“缸里有水。”杜言秋坐下。
“你家缸里的水都多少天了?还是阿赫大叔打的吧?”姜落落坐在杜言秋对面,“阿赫大叔这几天去哪儿了?一直都没见他。”
“我有东西落在临安,让他取回。”
“阿赫大叔去临安了?”
姜落落没料到阿赫早已远离上杭,这要是真出了事,肯定没了照应。
“从你师父口中问出话了?”杜言秋转移了话题。
姜落落也觉得再讨论阿赫去哪儿没什么意义,便顺着杜言秋的问话说下去。
“因掘坟而起的报复?”
听完姜落落的话,杜言秋也是这般猜想。
“但是老戈没找到切实证据,怕是自己想错,平白惹出麻烦,从未与人议论过此事。”姜落落道,“明日我去县衙问问舅舅,再看是否有机会查阅当年案宗,从中发现点什么。”
“老戈与外人从未提及,与那陶器铺子的掌柜也没有私下谈论?”
“老戈那人就是个闷葫芦,大多都是人问一句他答一句,若不是凶肆或者仵作上的事,很少主动与人谈论。”
“这倒是,我记得大哥说过,一鸣书院的守门人很难说话,全仗着自己脸皮厚才得通融。那时老戈就在书院做看守,说的就是他了。”
“我们再瞧瞧这个吧。”
姜落落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杜言秋。
“这就是从阿伦家捡到的顶针?”
杜言秋捏起穿着顶针的绳头,将顶针悬吊在手中。
“是的。”
姜落落回到家后把冯青尧留下的遗书收好,便又翻出这枚被她藏起来的旧顶针。
“我在想,若姚书吏的事并非我们表面所知,邓知县又与姚家的人有牵连……那盗走邓知县遗体的可疑人或许真如衙差看到的,确实是个老妪。这枚顶针属于一位老妪,她不是伪装,而是一个真正的年逾七十,只是看起来像是六十多的老妇人……就是姚书吏的母亲,当年的那位身手矫健的江湖女子。另一个年纪说是瞧着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可能真是她的儿媳,姚书吏的娘子。只有跛脚,脸上的胎记可能是她们刻意作假。”
“嗯,如此也说得通。”
穿绳悬吊着的顶针在杜言秋的手下轻轻晃动,“以后,我们专心查探命案,寻找邓知县遗体的事只是嘴上说说,先不去急着找回。”
“你不想我们在还未做好万全之策,因为寻找致使她们暴露,给她们引去麻烦?”
姜落落脑中浮现出一个样貌模糊不清,正在用力推着平板车的老妪。
若真是她,躲在暗中这般辛苦地活着,怎像是贪墨赃款,挥霍享福之人?
“邓知县的逢八之约也许是去见她们。”姜落落又转念想到。
“慎重些总是没错。何况我马上就要自顾不暇。”杜言秋将顶针还给姜落落。
“马跃真认出你?他怎么肯定?”姜落落好奇。
“他说认出我的是沈崇安。我细想了很久,也不知破绽在哪儿?单凭长相……我与沈崇安从未正面见过,不信他只是躲在人群中远望几眼就能认出我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