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似乎是在邓知县遇害后,文轩还未供罪前。邓知县是四月十五被害,十五十六那两天不是休沐日么,返回县学后我们都要交课业,没有按时交的学子都会受罚,当时我没留意,是听文轩咦了一声,说陈少杰竟然也在院中罚站。”
“伍文轩倒是挺在意陈少杰。”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吧。他二人又没什么交情,陈少杰是那不声不响的性子,与我们年岁又相差不少,也不在一起读书。若一定要说在意,无非因为他出身特殊而已,县学学子无人不识他。”
……
“落落姑娘,罗捕头让我来叫你过去!”
段义匆匆跑到曹家来寻人。
“段大哥,是发现什么?”
姜落落跟随段义迅速离开。
按计划,罗星河应该先从江边跟着脚印追去一个方向,但是由于漆干脚印断掉,脚印并未指向一处明确的地方。
语口渡原本就不大,还有另一串脚印从江边逆向延至一处小院,也就是杨雄在县衙供出的那两个人最后的落脚之处。那串脚印正是二人踩了生漆,并未发觉,一路带到江边,上了小船,这与杨雄口供相符。
小院的门朝外上了锁,见有官差查看,左邻右舍都说这户人家几天前出了远门,家中本无人——夜里上着门锁的人家那肯定就是无人,自然成了借用之地。
小院的后墙上安排着明显的翻爬痕迹,以生漆脚印为据,还有衣衫蹭过的漆印子。
罗星河与方凛各自率人翻墙而入,便会看见生漆脚印从墙根延向屋中,屋子的地上泼了大片生漆,溅到桌腿,椅子腿上都是。满地的脚印杂乱无章,还跌落着一只打碎的茶壶。
这情形无疑是告诉众人,有人选中了这处没人的院子藏身,怕被左右邻舍发觉,夜里不敢点灯,“不小心”打落桌上的茶壶,感觉脚下不对,也以为是踩到茶壶中泼落的水,没想到地上泼了漆。
按说生漆该有生漆的味道,但是这屋子里却弥散着一股子腥腐味儿,将漆味掩盖。
只要简单搜查,就会从床下扯出一团大布包。布包里裹着几条大死鱼。
死鱼的肚子都已被剖开,鱼肚子里塞着大小不一的小布团,好像是曾包着什么东西藏在鱼肚子里。
在鱼布包旁边还丢着两双脏靴子。
应该是二人天亮后又跑回这里,看清地上的漆后意识到不对,将脚上的脏靴子丢掉了。
可是揣着臭鱼肚子里的东西,身上肯定带着气味。所以,接下来就要寻找那两个带着鱼腥腐气的男人。
姜落落刚才寻到语口渡时,罗星河正在做此事。
所有情形她都与杨雄计划好,待杨雄等人到县衙后,他暗中留下的人有的是时间做布置,不论见到什么,罗星河都应该心中有数。却让段义这么急着来寻她,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两个人死了!”
段义低声道。
“谁死了?”姜落落没听明白。
“就是我们在找的那两个身上带有鱼腥气的人,被杀了。”
段义有些奇怪姜落落怎么没听懂,“落落姑娘,你是没想到吧?”
……
姜落落一时僵住。
她当然想不到。
因为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也不会被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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