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问?貌似还很笃定。”
张清烛倒是没有隐瞒,实话实:
“因为,第一个传里,实在是太有英雄气概了,一个凡人,竟能主宰上仙神的命运,以自己的力量将一众被凡人顶礼膜拜的神圣当作自己的治下的庶民,掀开了历史的新一页,创造了新的时代,书写了他的历史。”
“绝地通,人永隔,分立两界,彼岸的神明,与现世的凡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还不如现世的人实在呢,彼岸成为虚幻的身影,留在现世的是一个个木雕玩偶。”
“不如拿去劈了烧柴火。”
张寿鹿道人一愣,随即大笑,像是发狂了一般。
“哈哈……”
“你这个娃娃,不一般,不简单。”
到最后,张寿鹿道人还是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张福德道人插了两句话进来:
“正因如此,暴君该死,无数超凡脱俗的人,无不咬牙切齿,寄愿于上苍的谴,使之横死壮年,无疾而终,甚至是斩草除根,断子绝孙,永绝后患。”
“也包括我们龙虎山。”
张寿鹿道人一脸愤恨,满是不屑,冷哼声起:
“哼……”
“也只能祈祷了。”
这一句疑似斥责的话音落下,场中一时静寂,张清烛一下子察觉气氛的迅速转变,识趣地紧闭嘴巴。
张福德道裙不以为忤,只是很简单地回应两句:
“他失败了。”
“人是会死的!”
张寿鹿道人一点也不为所动,同样是两句:
“人是会死的。”
“不奇怪!”
又是静寂,气氛急剧变化,推高到顶点,暗藏机锋,尖锐无比,而旁边的张福善道人一改常态,不去劝和,不去避免不愉快,只是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任由争吵。
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
不是把门给关上了吗?
嗯,是掩盖上了。
…………
久久无言,尔后,张清烛见氛围有些和缓,就想转换个话题,可是不知不觉,不知怎么地,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前辈,始皇帝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纵为帝王,即便是号称史无前例的大皇帝,又怎么,怎么能跟道教的教祖比呢?”
“不能相提并论!”
张清烛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论调,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如果世间没有神仙,没有长生,没有毁灭地的恐怖力量,张寿鹿的评价,那当然是合理的,且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