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前辈,你莫不是也认为你这样的伎俩可以拿捏贫道?”
老鼠精听张寿鹿落到这番田地却还要逞强,不由得奚落,反唇相讥道:
“哼……”
“是又如何?”
先前的怪事,又再一度重演,张寿鹿道人脸上怪异而畅快的大笑表情又再浮现,嘴角被掀开,露出牙根,从掀开的嘴角里漏风出几句话语:
“哼,你个辈,你又能如何?”
被顶撞的老鼠精似乎是被激怒了,看样子是给张寿鹿一个教训瞧瞧,而张寿鹿当然是不屈服,不认怂,他梗着脖子,咬紧牙关,使出了浑身力气想要将自己的两片嘴唇紧紧地抿住。
但还是无济于事,于事无补,徒劳无功,即便使出了碾压千斤的力气,那片薄薄的嘴唇却依旧还是一点点向上翻开,被掀开的嘴角,哈出气流,传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笑声肆无忌惮,得意猖狂,张寿鹿道人是彻底暴怒了,脖子一仰,随即嘴口竟出乎意料地顺着寿鹿道饶意愿大大地张开。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像炸雷般响起,当真是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笼罩在张寿鹿道人身上的法印,张福德道人施法而出的金色铜钟虚影瞬间被声波震碎,像是一张破布被巨力在两侧撕扯,铜钟的虚影立马溃散,黯淡,最后消失于无形。
“吼……”
又是一声怒吼,张寿鹿道饶身体开始出现变化,先是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手脚四肢的肌肉瞬间变得臃肿,而后开始拉长,由臃肿化为健硕,整个身形暴涨,凭空向上撑起十多公分的高度。
“吼……”
音波犹如凌厉的气劲向着四周刮扫而去,冲击着身旁不远的众人,大家伙在惊愕之下,对张寿鹿道人不起防范之心戒备不严,全被气劲所笼罩,立时被凌厉的气劲所伤,气劲顺着毛孔涌入体内,激起气血的翻涌,血液加速流动。
无一例外,在刹那间,全都身影晃荡,摇摇欲坠。
“嗯,哼,有些门道。”
老鼠精的这一句感叹,不是从张寿鹿口中发出的,而是从大门上衔住门环的兽口中发出,张清烛眼尖,分明看到血红色大门上老鼠青铜雕塑的嘴动了两下,连带着在其上的几根很精致的老鼠须也微微颤动了几下。
张寿鹿体内的虎之力爆发,瞬间将附身在他身上的“脏东西”给驱赶干净,张寿鹿转过身面对着血红色的大门,满眼的残酷与暴虐,喉咙里压抑着低沉的咆哮,蓄势着满腔的怒火。
“寿鹿师弟,先别动手,冷静!”
“你没发觉吗?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可能是在撩拨你的情绪,正是为了此时刺激你出手。”
“你一旦将这扇门打破,或者推开,后果难料。”
张福德道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急声对着寿鹿道人规劝。
果然,正如老鼠精自己的评价,张寿鹿道人并不一般,很有些门道,闻听张福德道饶分析后,想到自己此时可能正落入他手的操控中,怒火立时更胜,而动作却硬生生停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