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了?不就是了一个龙虎山师是个玩意吗?”
“仅此而已!”
张清烛梗着脖子,大声反驳,奶声奶气,又老气横秋。
“你能不能别老是装模作样地,貌似不经意地,将你的师门关系给宣扬出来?”
“龙虎山不吃这一套!”
“唉,你,你是跟谁学的?”
“张剑先那子教你的,那货色就是个顽劣之徒,你少跟他……”
“诶,不对啊,张剑先那子,有诸般不堪,可也确实是不讲究这个啊……”
张寿鹿狐疑地打量着张清烛,那怪异的眼神,让道士有些不安,有些羞赧。
旁边的两位道人,几乎同时一起摇头,表示无奈,不搭理这两个道士,一大一,都是没大没的。
他们在道士闹腾出来的插曲后,总算是平静了心神,脸上震惊的神色,逐渐平复下来,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显然,是在梳理其中的复杂关节。
“道士,不怪寿鹿师弟要敲你一下头,惩戒一下。”
“张静虚,不是一般的龙虎山师!”
“作为后辈,我们龙虎山道人还是恭敬一点好,起码要有基本的尊重。”
听张福德道人这么一,张清烛顿时来零精神,貌似,这位老兄,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啊?话,龙虎山道人似乎对这位张静虚比之张道陵要更加的敬仰一点点。
怎么回事?
肯定不是因为修为境界的关系,后世的师,不可能在修为和境界上超越张道陵的,别超越了,连比肩而立都差得远。
也就刚才得知的,龙虎山无尽的岁月里,就只有一个张九龄敢有这样的宏图大志。
超越张道陵?
呵……
张福德道饶脸上,已经从震惊中,从极度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神色,又再度泛起了诧异,他语带犹豫地:
“还真是巧,是不是巧呢?”
“刚才不久前一点起张九龄,现在竟自自然然地出现了张静虚师的关联。”
张福德道人看向道士张清烛,分明是在对他作着解:
“张九龄,强大之极,比之当时的龙虎山师都还要强大得多。”
“一个人镇压了整个龙虎山,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对于龙虎山,也是毁灭地的大事。”
“龙虎山的存亡,尽在张九龄的一念之间。”
“那应该是龙虎山最为黑暗的日子了,从未有过的险境。”
“在之前的岁月里,在那之后的……岁月里……”
张福德道人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面容闪过一丝难色。
“……从未有过那样的绝望,无论在其他时候遇到怎么样的大敌,龙虎山在历经了艰险之后,总是能够化险为夷,即便,对手的实力远超龙虎山,龙虎山道人也从未丧失自己的信念。”
“无敌的信念,自我存在价值的肯定,还有,对自身正义的坚定信仰。”
“面对那些不世大敌的时候,艰难,困苦,无尽的艰险与阻挠,龙虎山道人从未曾丧失希望,也从不感觉到绝望。”
“唯独在面对叛教者张九龄的时候,几乎毁灭掉了龙虎山在极为漫长而近乎无穷的历史岁月中铸造的根基与底蕴。”
“这是龙虎山的一段丑事,时过境迁,所留下的痕迹不多,大概是不想这样的事广泛流传吧。”
“但是,凡是记载有张九龄这个人物的古籍、卷宗、史料,总会不厌其烦地在最后加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