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来,当那些阴兵注视这里的生物时,我猜,不管是哪个,都不能从心底里生出丝毫的挣扎冲动,有一种,怎么呢,好像是幼婴回归母亲怀抱的本能感觉,亲切而自然,水乳交融,一点都不突兀和勉强。”
“而让人恐怖的是,在思考的层面,在意识活动的层面,是非常恐惧的,想要抛掉一切转身向后狂奔,想要逃离,逃离阴兵的视线范围之内。”
道这里,张寿鹿道人忍不住打断它,很疑惑地质疑:
“老东西,你怎么扯到这里了,刚才不是古城楼和古城之内不是一个地方吗?只是恰巧相连在一起而已。”
老鼠精翘起几根稀疏的胡须,模样有些唏嘘,更添几分滑稽,道:
“有些联系,还不少,你耐下心来仔细听听。”
“在我第三次,就是不算这一次的最后一次,我记得……”
“那是一个很平平无奇的日子,没有任何迹象预示着那会是一个特别的时间。”
“可是,突然,在一个瞬间,整个空间弥漫着一个阴冷的气息,一股凛冽的杀意,仿佛是一群杀神从地狱黄泉的最深处飘然而至,那是看不见首尾的队伍,就这样从身边连接着视野的边际,从一个方向的尽头横亘到另一个方向的尽头。”
“而后,又是一个突然,在阴兵行军的队列中,传来一阵噪杂的骚动,是从古城楼那个方向传来的。”
“一群身着残破的青铜样式的战甲,处处痕迹彰显着岁月的悠悠,古意盎然,锈迹斑驳,全身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眼中同样闪烁着凛冽冷光的士兵出现了,奇怪的是,我感到奇怪的是,可能还有其他在这个地方隐伏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强大隐秘存在同样也会、也在感到震惊。”
“那些人,怎么一个个散发着活饶气息?”
“这些跟阴兵乍一眼看起来差别不大的士兵,竟然散发着阴兵身上决不会有的气息,那是活物专有的气息,无尽旺盛的生机,像汪洋肆意一样的气血。”
“在这座古城里蛰伏的存在,谁也不会错认,那就是活饶气息!”
“那些仿佛是活着的阴兵,抬着一副棺材前行,众多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将士簇拥着一副稍显单薄的棺材向着正往远方行军的阴兵大军的队伍中靠近。”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起了争执,传出了骚动,可是不一会,骚动很快平息了。”
“于是很快,那些突然出现的将士,散发着和煦光芒的将士便开始往回走,走向他们来时的古城楼那里,只是回程的时候,不见了那副被他们簇拥着的单薄棺材。”
“就在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快速回返的青铜战甲卫士,返回到那座雄伟的古城楼时,我注意到,可能有很多在默默观察的存在也注意到,那些散发着活人气息的阴兵,并没有跨出大门,而是走上了城楼之上,一个个矗立在城楼之上,仿佛是守卫着城楼的士兵。”
“我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存活了多久,从不知道,也从未见过,古城楼上面竟然是可以攀登得上去的,除此之外,从未有其他的生灵曾经攀登上古城楼,从未有其他生灵站立在古城楼上。”
“即便是我至今感受过的最为强大的存在,也就是你们的龙虎山的师,张静虚那个王八羔子,也从未站立过在古城楼上。”
见老鼠精又再一次贬损张静虚师,张寿鹿也有些没好气,他自己是喜欢拿自己祖宗开玩笑,可是不代表他喜欢看到别人拿他的祖宗开玩笑,虽这次老鼠精倒也不是完全彻底的贬损,还了张静虚师是它见识过的最强大的存在。
但在此时还是忍不住了句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老东西,这跟前面的又有什么联系,你不是有联系吗?人家爱站在上面就让人家站在上面呗,你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