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握师法器,有人可以掌握住师法器,那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师?”
“是一个,跟你差不多年岁的师?”
“不可能吧”
明显感到语气上的迟疑,张清烛知道,是有点怕了。
果然,这些人,也怕师,怕龙虎山的师。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龙虎山的师法器,除了师之外,还能有一些特别的道人可以掌握,也能发挥出师法器的威力。”
“只有师才能掌握的道教至宝,是龙虎山开山立教的根本,在龙虎山的观念中,地位自然是极高的,如果还有比这更高的,比教祖流传下来的法宝具有更高地位的,应该就是所谓的道祖遗宝了,也是让道教的其他各派共尊龙虎山为祖庭承认龙虎山执掌神权的最大最重要的因素。”
“道祖遗宝,沾染晾祖气息的两宗宝物,一剑一印。”
“你知道么,青羊宫的掌教,对这个事很头疼,你或许也知道,青羊宫的野心不,想取龙虎山而代之,成就曾经龙虎山在道教在东大陆的地位,最大的障碍就是茅山。”
“准确地,是茅山上的那一柄掌教的佩剑。”
“那把被太祖皇帝夺下的龙虎山的道祖遗宝,阴阳两柄剑中的阴剑——斩雌驴。”
“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竟然将之赐给了龙虎山的支脉,成为了茅山的掌教佩剑。”
“就因为这一柄剑,即便不完整,只有一把剑,但是依旧可以让道教的其他大教派勉强承认茅山在道教诸派别中隐隐排列在首位的地位。”
“当然,像以前龙虎山那样统御道教,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一旁的张清烛道士,一动不动,装作面无表情,眼睛就盯在一个地方,神情近乎有些呆滞,而耳朵早已竖起来,他是没想到,刚刚病道人就才提及这个话题,现在竟然可以听到后续。
又还是这个赵方啊!
堪称是龙虎山克星一样的存在啊!
竟然连传承之宝都可以被抢了去。
斩雌驴!
两柄剑中的阴剑?
成了茅山的掌教佩剑?
赵方赐给了茅山掌教?
茅山,是龙虎山的余脉?
哦,是被招安了啊……
对于这种事,张清烛倒是并不感到难以理解,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了一个猜测,自感还挺符合逻辑,更加有生活经验。
龙虎山,毕竟是到道教的祖庭,听,这个祖庭还是掌握着权柄的,实力虽然是不如赵方,被赶出来了,但是,无尽的传承,漫长的岁月下来,是深厚的影响,是声名赫赫,是积威甚深。
赵方作为皇帝,自然是不能快意恩仇了,不能由着性子来,自然是会有一些安抚,茅山,作为一个龙虎山的支脉,自然是很好的着力点和突破口。
是个成熟的做法!
而茅山的抉择,自然也无可厚非,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再,自己又不是龙虎山的什么核心人员,又不什么高层,这种事也轮不到自己操心,而感情上,又始终有着一丝丝的隔膜,也谈不上就怎么切齿痛恨。
可是,另一面,张清烛突然又想到此时自己的这个情况,是要参与龙虎山师继承饶选拔,自己的这个态度,似乎也不够负责任。
自己,这是资格不行,钻人家空子啊?
霎时间,张清烛陷入了一点点的纠结之中,难得的有点惭愧……
不过,张就是张道长,毕竟两世为人,很开得开,情绪上来了,也容易过去,特别是现在这个有点让人发毛的场景,不能那样感性。
“道教至宝?”
“我倒是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