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大俊走了,难道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刘大胖转歪头往自行车后座打量,“呦,今天不逢集吧,这都买的什么?”
“吃的,用的。”秦向河也眯了下眼。
前世离开茅塘村,在底层摸爬滚了好几年,了解了一些套路后,哪还不知当初被大俊一步步拉上赌桌,肯定有刘大胖的一份功劳。
这么说,倒不是要把责任推别人身上,最主要是怪他不够自律。
“那么多,不少钱吧?”刘大胖趁机伸手在后座袋子上拍了拍,没摸不出什么东西。
前几天晚上在老地方赌钱,这肥羊不知发什么疯,竟敢顶撞他,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的,没想最后不但打伤张余,还把他吓了一跳。
过后他越想越不对味,秦向河真要那么狠,何至于老婆都气跑了。
一想到这,他不禁咂咂嘴。
那么个水灵灵的女人,盘亮条顺,每次瞧见恨得把眼珠都贴上去,怎么就嫁给秦向河这败家子了呢……
被张余拿胳膊肘碰下,刘大胖才发现走神了,对望来的秦向河笑笑,他从口袋里掏出剩下半盒烟。
那天绝对是秦向河发酒疯,过后,不知怕成什么样。
原想以秦向河赌瘾,顶多隔天就屁颠跑来马沟村,到时不任由他撮圆捏扁。
没想变硬气了,不光没来马沟,听说连本村那两个赌摊子都没去。
可气的,想找大俊把人拉来,死大俊也不声不吭跟人跑去广州做什么买卖,等回来,看不好好收拾一顿!
那次去家里也没找到人,又等了几天,还不见来,便让张余去打听。说秦向河最近老往外跑,好像和人一起合伙收什么东西,反正弄了不少钱,听说家里孩子都穿的跟镇上人似的。
此刻看秦向河满面春风的,脚上鞋都是新的,自行车后面又驮那么老多东西,定是没错了。
“在哪发财啊?”
秦向河装作没看到刘大胖递来的烟,“和朋友做小买卖。”
站最后的壮实表弟,立刻凶狠嚷嚷,“你想死了,是不是!我表哥给你烟,敢不接着!”
“哎!大俊和向河都是我哥们,好哥们!你别一天天咋咋呼呼,看谁都想打的,这不好!”
刘大胖喝住捋着袖子的表弟,转而对秦向河笑眯眯的道,“向河。那天呢,就一点小误会,别放心上,该来玩就来啊,没你,喝酒都不热闹了。”
甩开刘大胖搭过来的胳膊,秦向河油盐不进,“我答应过大俊,以后再不去耍钱喝酒了!”
“干他亲姐姐的大俊,造反了还!拿我钱……”刘大胖火冒三丈,见秦向河凝神望来,他立马顿住,继而,似笑非笑,“不玩就不玩吧。那天你踹我一脚,张余头也被打破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大刘哥,你跟他废什么话。”被壮实表弟踢了下,傻大个张余冲上前,指着秦向河,“日你大爷的,今天我不把你弄趴这里,我……”
“啪~”
一声清脆耳光,异常响亮。
旁边张余和壮实表弟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难以置信看着秦向河放下的手。
“啊?啊~”张余蒙了片刻,反应过来,怒的脸涨成紫色,他捂着被抽出手指印的脸,嘴唇哆嗦,“我、我日你大……”
“啪~”
“我日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