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白鹿闺房就那么点空间,光白妈妈的担心,就能折磨他和白鹿一夜别想睡好。
“你妈不是让你今天回家睡,等送你回去了,我就在附近找家酒店,反正就一晚上,离得近就行。”
听某人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白鹿双眸发烫。
她悄悄深呼吸一下,对着街上来往行人,故作语气平淡的道,“住附近的话,我、我先陪你去找酒店吧。”
看秦向河先是惊讶,而后喜出望外来的看来,她又想一脚踢过去了。
真的是,乱想什么啊。
抑着心中往外冒浓重羞意,白鹿清声,“就、就是说一会话。我答应我妈了,要早点回家的!”
“好,等晚点我再送你回去。”秦向河差点又将白鹿的手给牵过来。
他真没想做什么,反正只要能和白鹿单独待一会,没人打扰,他就开心。
之前在医院,还有在白鹿的闺房,快被白妈妈吓出心理阴影了。
现在稍微想和白鹿亲密点,就觉得有双眼睛无时无刻在附近盯着似的。
原本慢慢逛着的秦向河,立刻变得急不可待,三两步就冲到街边拦租车。
白鹿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起来,有点后悔,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大胆了,还是这话让某人误会,想到别的上面了。
一辆出租车停下,白鹿弯腰要上车时,她一摸腰间,不由惊呼了声。
傍晚来吃饭,她是背了挎包的,先前结账,只顾着看账单,把包给忘到柜台上了。
怕秦向河不认识她的包,便让秦向河在车里等一下,她回去取,反正只才二、三十米远的距离。
重新回到饭店。
收银员一看到她,就知道是为什么,转而就将一个蓝白色挎包拿出来。
白鹿道谢,背起包要走时,听不远处响起一个熟悉声音。
继而,那声音又隐约传来,
她眉头一蹙,迟疑的走过去。
这家店开在南郊,占地大,里面包房隔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院,也正是如此,才能露天烤全羊。
包房没有门,顺着走廊过去,是一个个门洞,进去就是一个个按照人数区分的小院。
这个传出喊叫的,是能容纳六、七个人的小院。
院中间,立着一个烧烤架,对面是敞门小包厢,桌子上摆着吃了大半的烤全羊,边上丢着乱七八糟酒瓶酒碗。
“……老子让你拿钱,你拿这个糊弄谁。”一个头大脖子粗,戴着粗银链的青年,醉醺醺的一踹凳子。
桌子旁边,另外坐着三个年纪相仿的青年。
而被指着鼻子喝骂的,是个穿深灰立领棉服的大腹便便中年男人。
“小岳,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们厂工资和奖金,一半都是拿这抵的。”中年男人陪着笑,把手中一叠国库券重新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