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芸竟跟在后头,看来,两人是约在这内衣店见面的。
他刚要下车,见外面黑影一闪,一个胖乎乎身影把打开些的车门用力顶回来。
副驾驶的车门外,也多了个穿藏蓝色夹克服的男人,见其抬起胳膊,接着,车顶传来“砰砰”拍响。
夹克服男人抖着腿,一边拍着车顶,一边弯下腰顺着车窗往里瞅,“小子,毛还没长齐吧……”
“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臭流氓,开个车就了不起啊!”
“嘭”的一声。
车后门也被踹了下,继续响起陈小芸的喝声,“喂,小凯,你还愣着干嘛!”
夹克服男人揉揉眼睛,失声叫道,“姐夫?!”
“姐夫就了不起了,你还有没有骨气了,开辆好车出来你就……”陈小芸上前照屁股就是一脚,踢开白凯后。
反应过来,她忙低头看向驾驶座。
秦向河面色讪然,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后面白鹿走的那么快,最后跑进内衣店,他还以为白鹿急着去买东西。
陈道贵嘿嘿直笑,挠着大脑袋让开,秦向河这才推开车门,得以出来。
在白凯喊出那声“姐夫”时,白鹿就知道车里是谁了。
此时,站在陈小芸身后,望着一脸尴尬的某人,她手背轻遮嘴角,笑意盈盈的弯起眼睛。
雨后碧空如洗,夕阳坠落天际,留下最后一抹晚霞。
“下车了。”
秦向河靠在座椅上,正打着瞌睡,忽听耳边传来白鹿的轻柔叫喊。
他惺忪睁开眼,发现,出租车已经开到了棉纺厂宿舍外。
等白鹿掏钱包付了车费,他跟着一起下车。
进宿舍区大门,白鹿指着眼睛比划,“最近,你是不是一直没睡好,眼睛里都有血丝了,眼圈也重?”
“前面坐火车还好,从广柔开车过来,想早点到,一路没怎么停车。”秦向河哈欠连天,下意识摸向眼圈。
开车从广柔过来,一路真觉得没怎么疲累,可当见到了白鹿,后面坐上出租车,眼皮就控制不住的打架。
白鹿嗔声道,“有什么好着急的,慢慢开就是了,真的是!”
秦向河还像没睡醒似的,这边路面坑洼不平,没走多远就绊了几下。
白鹿抿抿嘴唇,扭头见附近没什么人,便靠近,主动牵起了那只大手。
见某人立刻挂着笑容望来,白鹿别过脸,解释,“笑什么笑,我是……扶着你,别摔着!”
继而,想到某人今天的出糗场面,她又忍不住轻笑。
秦向河老脸一热,自然知道白鹿在笑什么。
没想到,差点被当成流氓揍了一顿,而想揍他的,还是自己的小舅子。
“呐,你怎么突然买车了。”
在内衣店门口,见开车“跟踪”的是某人,后面弟弟和小芸便拉着他说向鹿之家的事,白鹿也就没多问。
之后,弟弟提出要开开新车,带陈道贵、陈小芸出去兜兜风。
她明白,三人除了稀罕那辆车,也是想给两人独处时间。
某人既然来南宁,于情于理都要去她爸妈家一趟,于是就搭出租车来棉纺厂宿舍。
怎料,他一上车就昏昏欲睡,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却不忍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