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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恭贺泰丰镇万松村秦氏一族秦存泉喜得县吏考第二名!”
秦家居住的客栈,衙门衙役是敲锣来告知,连贺三遍。
“秦家?哪个秦家啊?竟这般厉害,吏考竟能得县衙报喜,这怕是能当县吏,恭喜了!”
客栈东家急忙出来迎喜,给了衙役赏钱,又让伙计把衙役引去后头见秦家人后,才笑着回复大家伙:“就是新染料秦家,刚落户咱们这里没多久,是顶顶厉害的人家呢!”
“原来是新染料秦家,没想到他们住您家客栈了,掌柜的,同喜了!”大家伙按照规矩,说着喜庆话。
可也有人酸的:“原来是鬼村的灾民秦家,听说那鬼村很邪乎,住那的人,能有多厉害?”
“呵,不过是县吏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状元了呢!”
坏人喜庆这事,很招人烦,有人立刻回怼:“吏考前三名都能报喜,这是衙门规定的,不服你找衙门去!”
吏考不是科举,却也是本县的喜庆事,所以衙门会报喜却不会大报。
其他名次的书吏也会有脚夫去报喜,只为赚个报喜钱。
“人秦家刚落户一年多就考了第二名,还不够厉害?有些人在这里住了几代,读了几代的书,却连考吏试的资格都没有!”
被怼的人确实是个读书人,因着考不上功名,所以改考吏试,想去当书吏,以后在县里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他疏通关系去考过一回,结果算经试帖竟错了四成,以后再报考,就没人再给他保举。
那人怒极,愤慨怒斥:“你们这群捧外地人臭脚的,你们对得起祖宗吗?!”
“不是,我们又没出卖朝廷,咋就对不起祖宗了?”大家伙不解。
“哟,原来是你啊潘文运,那没事了,你酸大家伙能理解。毕竟你吏考算经错了四成,把全县的书吏们都给惊到了,没人敢再保举你去吏考,生怕被你带坏了名声!”
这话一出,四周一静,哈哈哈,哄堂大笑,笑弯了腰。
潘文运颜面无存,放下狠话也不能挽尊后,趁乱遁走。
哈哈哈,客栈东家也笑,片刻后,道:“多谢诸位乡亲仗义执言,今日来客栈大堂打尖的,全都只算八成银钱!”
“那敢情好,多谢东家!”
这一波,还真吸引到不少县城人来吃饭。
客栈后院,秦爷爷他们得到喜报,很是高兴,给来报喜的两名衙役一人一两银子的喜钱:“多谢差爷,辛苦了。”
其中一个是周十六,他赶忙把银子推回去:“秦老叔,使不得,要是让我们村长知道,他老人家得揍我。”
秦爷爷把银子塞回去:“这是报喜钱,不拿就是坏秦家喜庆,你拿着,周老哥要是凶你,我给你出头。”
“那小子就收下了。”周十六收下银子,又道:“秦书吏,明日巳时初刻,你得去衙门一趟,做一个正式书吏的入册登记。登记好后,就能回泰丰镇司吏坊任职,以后一应份例,按正式书吏给。如果你想来县衙任职,那得多留几天,再使使劲儿。”
秦存泉笑:“多谢提醒,我今明这两天就会去办……我回泰丰镇司吏坊。”
“那成。”周十六挺高兴的,他们周家没人在司吏坊当书吏,秦存泉能留在镇司吏坊,对他们周家有好处。
言罢,没再逗留,带着另一名衙役回县衙复命。
他们走后,秦爷爷道:“走,去置办点礼物,下午去关家拜访关书吏……阿泉能有这机遇,多亏关书吏提携。”
“诶。”秦存泉应着,跟秦二叔、姜大郎他们去了一趟街上,置办了文房四宝,以及一整袋子的散松沙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