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听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杨德清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纪纲不立,法度不行!
这些勋贵子弟和官宦子弟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为非作歹!
中山侯汤和的确是父皇心腹无疑,可是御史台这等台谏风宪之地,怎么可以交给一个武夫执掌?
“那先生可有贤良举荐?”朱标满脸希冀地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犹豫迟疑片刻,还是斩钉截铁地开口道:“非刘基刘伯温莫属!”
此话一出,饶是朱标都震惊了,满脸错愕地看着李善长。
整个大明朝野上下都知道,李善长与刘伯温可是政敌,水火不容的老对头。
先前刘伯温辞官归乡,也正是因为李善长向皇帝陛下指责刘伯温,致使刘伯温愤然辞官。
这怎么……李善长还突然转性了?
“殿下,老夫时日无多了!”
李善长突然开口,一句话吓得朱标豁然起身。
“经过我儿一事,老夫也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只希望能再为国朝做些事情!”
“御史台一定要重振,非刘伯温不可,想来陛下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老臣举荐刘基的奏章,请殿下送呈御前!”
朱标怔怔地看着李善长,眼眶都有些湿润。
他郑重地接过奏章,然后恭恭敬敬地向李善长行了一礼。
“先生放心,孤一定会极力促成此事!”
“另,请先生安心休养,李祺的脑疾,孤也一定会想办法!”
“老臣多谢殿下!”李善长感激涕零地起身,就要再次跪地谢恩。
朱标急忙扶住了他,又是好一阵温声安抚,这才黯然离去。
走出房间,只见李祺正在勾着戴思恭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此情形,朱标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想要教育李祺一番,可是转念想起李祺脑疾的事情,他又不由一阵黯然。
李祺注意到了朱标,立刻放过了神情痛苦的戴思恭,上前一把勾住了朱标肩膀。
“标哥,别走啊!”
“晚上咱们一起整点小酒啊!”
朱标看向李祺欲言又止,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再当着先生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听见了没有?”
“戴太医就在国公府暂住一段时日,给你们父子诊治,调养身体!”
李祺闻言一愣,随后满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啥意思?”
“我没病啊标哥!”
朱标满脸都是怜悯之色,然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没病,不是你的错!”
“好好听戴太医的话,不能讳疾忌医!”
话音一落,朱标就径直转身离去了。
李祺看着太子爷的背影,满脸茫然之色。
“不是标哥我真没病啊!”
朱标脚步一顿,然后加快了脚步。
戴思恭满脸懵逼地愣在原地,看了眼“大孝子”李祺,不由痛苦地以手扶额。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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