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夫修道院,南边是教士自己栽种的苗圃。一名脚步匆忙的教士来到苗圃附近,目光急切,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这时,他身后响起声音。
“乔治教士,你在找我吗?”
乔治转身,看见胡桃两只手各拎着一桶水,脚步轻快地靠近。
“是的,院长让我找教士长阁下,他说伯爵府来人打探那个犯人的消息,可我问了一圈也找不到他……你知道教士长在哪儿吗?”
胡桃摇了摇头。
“从男爵领回来后我就很少见法瑞斯叔叔了……偶尔几次碰面他也从不和我说话,好像躲着我……”
“噢,我听说你们在男爵领的事了。”乔治安慰道:“是恶魔的蛊惑让教士长误会了你,他应该对此心怀愧疚。艾加会让他从愧疚中走出的,放心吧。”
胡桃勉强笑了笑。少女虽然不懂法瑞斯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觉得与“恶魔的蛊惑”无关……毕竟,让法瑞斯一反常态的是那个小贵族,而不是与恶魔有染的劳伯。
“对了,再过一个多月是父亲节,”乔治冲她眨眨眼:“那可是个修复关系的好机会。”
“对喔!”胡桃眼前一亮。
“谢谢你,乔治教士!”
少女的眉头舒展开,冲他甜甜一笑,然后拎着桶快步向前。
“她可真是个天使。”乔治仿佛被少女的微笑治愈了,心情格外舒畅,没找到法瑞斯的焦虑也被一扫而空。
思考片刻,他改道去了劳伯的牢房。
这里已然空无一人,从椅子上积的灰来看至少半个月前就没人再坐过了。
“果然么,已经处决了。”乔治摇头叹息:“愿艾加的圣园能对这个与恶魔有染的可怜人敞开。”
几分钟后,伯爵府的人带着“法瑞斯已被处决”的消息离开。
同一时间,修道院地下深处的苦修室里,赤着上半身的法瑞斯跪在艾加的塑像前,表情虔诚。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僧侣,各自手持一柄镶嵌钉刺的硬皮革戒鞭,狠狠抽打在法瑞斯背上。
教士长的后背已然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汗水向下流淌,染红了地面,但他紧咬着牙,没发出一声惨叫。
安静的苦修室里只有戒鞭抽打**的声响,以及法瑞斯时不时发出的一声闷哼,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四十次鞭打结束,僧侣放下戒鞭,一左一右搀扶法瑞斯站起来。
“让我再呆一会儿吧,两位。”法瑞斯近乎哀求道。
“法瑞斯,艾加已经原谅你了……”
“不,拉姆修士长。”
他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原谅自己。”
两名修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然后关上门离开。
……
……
傍晚,楚门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卧室,一头扎在床上。
可算能歇会儿了……
他伸了个懒腰,身体几乎要散架。
这位伯爵大人是个人来疯,午餐后带着他把加德夫城逛了个遍,即使是坐马车,他这小身板也被颠簸的厉害,更别说期间各种下车步行,那热乎劲让楚门一度怀疑他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
稍微休息了几分钟,身体的疲乏稍稍缓解,楚门掏出那两页纸。
顿时,睡觉的心情消减大半。
他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几行字吸引。
“暗夜之子阿——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