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双手乱摇,拉着面纱女东躲西藏,看着像是手足无措,四处乱跑。
却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闪过骑士的钢刀长枪。
领头骑士皱起眉头,他不是一点眼力都没有的,看出这人装疯卖傻,却是个不好对付的高手
手再次挥下,又有一队甲兵举着长枪冲了出去,将两人团团围住,只扰不攻。
“轰隆!”
“轰隆!”
就在这时,车队两旁,落满枯枝败叶的地上,突然炸开,泥土枝叶纷飞四射。
竟有十数个身穿彩衣的人影从地底下飞射出来。
人在空中,已抖手射出一道道飞索,飞索另一端系着铁爪,噗噗连响,便勾住其中一辆车上的箱子。
十几个彩衣人虚空一踏,人不落地,竟然扯着箱子凌空而行。
“哎呀!五仙教的妖女!把千年雪蛤留下!”
那大肚腩中年连连怪叫,但在甲士的围攻下,却脱身不得,只急得团团转。
一而再,再而三有人冒犯,领头骑士大怒:“拦住她们!”
一队甲兵张弓搭箭,想要将彩衣人射落。
两边林中却又突然飞出数十个手执软鞭的彩衣人。
手臂一震,将那软鞭抖得如灵蛇一般,向着那队弓兵噬咬去。
“啊!”
“啊!”
这些甲兵虽然训练有素,但仓促之间,与这些武林高手短兵相接,却全然不是对手。
那些软鞭也不知是何物所制,鞭上尽是细如牛毛的倒勾尖刺,往那些甲兵臂上一卷一带,便能咬下一大块皮肉,惨叫声连连,阵形顿时大乱。
一群彩衣人仍旧不依不饶,在四周的大树上连踏,凌空转折,手中长鞭倒卷,又一次甩了出去。
这一次显然是奔着杀人去的,布满倒勾尖刺的长鞭卷向甲兵们的头颈。
“阿弥陀佛!”
无论是那队自称天子亲军的甲士,大肚腩中年,还是彩衣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佛号震得心神不守,恍恍惚惚,全都不自主地停了手。
片刻失神,又是悚然一惊。
再看去,便见一个白衣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弓兵甲士与彩衣人之间。
双手合什,低眉垂目。
玉面如雕,眉目如画,袈裟如雪,更胜皎月。
好一个俊和尚!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一声。
“和尚,莫要多管闲事!”
一个面罩蓝纱的彩衣人沉声喝道。
她是此一行人的首领,有人胆敢插手五仙教之事,她本待张口便骂,抬眼见了和尚,那辱骂之语顿时收了回去,换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便见那和尚一双如水墨勾勒的浓眉微微皱起,让许多彩衣人心中莫名地跟着一揪。
“红尘虽苦,天有上德,人世繁华,自在喜乐。诸位施主何必动刀动枪,不体天心,妄伤人命?”
“你……你啰啰嗦嗦、胡说八道个什么?”
彩衣人首领语声气急,因为她不大听得懂,心里有点慌,会不会让这和尚小看了去……
然后又反应过来……
不对呀?我们是来杀人越货的!
不管是什么,这和尚是想阻她们杀人就对了。
有点羞恼地骂道:“死和尚,念你是出家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快些让开!否则,休怪刀兵无眼!”
陈亦叹了口气,摇摇头:“诸位施主要做什么,小僧管不了,但若要在小僧面前杀人,却是万万不可。”
“既然如此,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杀!”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