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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之声:“张大人,快退回去,敌人已近退回山脚,我们要列好阵型,迎接敌人下一次进攻。”
旁边突然递过一个水葫芦,张世杰茫然接过,却呆呆的打不开塞子。递水葫芦的汉子三十出头的年纪,筋骨结实,满脸的胡须又长又乱。他默不作声的拿回去,想拔开塞子,手上全是血,拔了两下只是打滑,最后干脆一刀削掉葫芦口,这响动才让张世杰缓回神来。
那汉子再度将葫芦递过来,低声问道:“俺们还要打多久?三千多名兄弟现在剩下不足一千,援军还不到来,就怕是撑不下去了。”
张世杰转头,冷冷的看着他:“怕了?”
那汉子笑笑:“怕个鸟,俺兄弟三人,一个死在北平破城之时,一个跟甘奉大帅在镇南城死球。冲着两个哥哥,俺也不能给家族丢脸------俺只是想问问,这皇庄还要坚持多久,援军才能到来。”
天色渐明余介站在高处,东方已近泛起鱼白,能见处渐渐高了起来,可以将行在四下看的清清楚楚。无群无尽的叛军,已近将三面围的水泄不通,无数蚂蚁似的人马,在皇庄之外奔走,还有数不清的军马,正络绎而来,似乎没有穷尽的时候。
从这里看过去,皇庄院墙低矮的如同趴在地面上一般,只是黑黒的一条线。围着院墙敌人已近竖起了三四部抛石的器戒,不一会,抛石机开始发射,小小的黑点从空中远处划过,到了近前突然变大,砸在院墙上,就激起一大片尘烟,院墙一阵晃动。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军势之下,皇庄仿佛就能一脚踩踏也似。只要攻陷此地其他那些对手,或消灭,或劝降,就算一时解决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军此刻首要快速占领此处,就能掌握一切主动。
可是院中守军,却没有半点出逃的意思。
远处五里外,五个指挥的骑军,匆匆忙而集。这全部果勇和敢勇两营的骑兵,从半夜起,在狄新的率领下一路冲杀过来,却原来是狄新等人回到建康,发现皇城已被叛军攻破,皇后等生死不知,健康城敌我双方却各控半城,一时僵持不下。
狄新与韩重合议后兵分两路,韩重帅果勇营与叛军在都城对持,柳宗率领敢勇营大军出西门救援行在,狄新帅所有骑兵为选锋在前开路。
五千骑军经过连场冲阵,终于到达整个战场的心脏之处。兜鍪之下,都是满脸的灰汗,虽然竭力站的直且稳,可有些人腰都明显有点塌了。弓手们倒在不住地抖着手臂,活动血脉,尽力从酸麻中恢复过来。在军将的指挥下,一列列的士卒轮番坐地休息,只要坐在地上,都在大口的喘气。摘下水葫芦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
旁边的战马,刚开始都是如虎的出击,现在却是满身大汗,都垂着头寻找着道路上的青草枯叶,一些军士不顾自己疲劳欲死,将轻易不得动用的胶州糖熬出的糖块,塞到马嘴里,让这些马尽快恢复些精力。几个时辰的不断奔袭,再不等修整,继续役使,只怕要倒闭不少上好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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