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凤没有否认之意。他眼睛一黑,人已径直直地倒了下去。
高凤见状,立时起身向前,扶住柴信远。
高凤扶住双眼紧闭的柴信远,轻轻将他放到在坑上。
若是有其他选择,他也不想走这一步。
随着这几日皇帝的时而昏迷,外边已经是悄然巨变。
就在大家还在揣测朝廷政局的走向时。龙骧卫已经将皇宫里包围起来。
就算偶尔有人注意到这点,也当是奉旨宿卫。只有很少几人晓得,皇帝压根就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
如今,就算不成定局,也成死局。
柴信远只是一时昏厥,不一会儿他就已经醒转过来。
这四、五日。每次醒来,他都陷入矛盾中。
他恨贾儒这些年的蒙骗,不想让其在自己龙御归天后掌握朝政,但是现下想要寻其他能托孤人选谈何容易?
到了现下,却是他自己已无力掌控。
皇宫内政事堂。
自回到这里,贾儒一直在沉默,高凤来到这里,他已经沉默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一日,高凤又是跪、又是流血,加上忙了几日,今日到现在米水未进。此亥坐在椅子上,憔悴不堪。
只是他想着心事,连肚子里饥饿都理会不得。虽说心下着急,但是有些事,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能代为决断,高凤只有等。
若是此时,有外人进了屋子。定要觉得诧异,因为屋子里除了贾儒外就是御前的两个宫中最有权势的太监。
高凤是习武之人能熬得住,王春却是有些熬不住了。
他奉命前往禁军大营。至今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
若是皇上用了药睡了还好,等这位爷想出法子,说不定他回去还能糊弄过去;若是皇上没有睡,出来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回太一宫,就有些说不过去。
他肚子又饿,心中又急,却不敢催促贾儒,直能猛给高凤打眼色。
高凤扫了眼地上的座钟。道:“太傅,陛下若是等消息不至,说不定会再派人手出来。”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高凤道:“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怕是,这回要赌一把,事情要哀求道杨洁亮头上。”
高凤起身道:“太傅为难处。某都晓得。某今天就陪太傅赌一把,有事儿太傅尽管吩咐,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贾儒哥看着他,目光渐渐转为刚毅。
屋子里一片寂静,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到贾儒沉声道:“既是如此,就请王总管亲自去请广平候到禁军大营,将禁军兵权收归手中!”
王春闻言,不冉瞪大了眼睛。
若是掌握了禁军兵事,那可走了不得。
可是禁军主将虽以更换,但还没有交接完毕,大部分实权还掌握在承德郡王狄新手里。又岂是一个原来名不副实的禁军都统制所能掌控的。这个险冒的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王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贾儒道:“这两年圣上拟旨,不都是段桂书写的吗?让段桂执笔,腻份旨意,宣承德郡王进宫班房值夜,就说等陛下龙体安康之后,再回府。”
王春眼睛一亮道:“某定不负大人所托。”王春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