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魏府便内外便显得格外热闹,这里里外外,众多仆役、女使来来去去的,皆在忙碌。
那周边府邸见着,都有仆从问上一两句,登时就有消息传开——
“乃是那魏家君子要举行家宴,那魏府的公子、姑爷、小姐、夫人,皆至!”
这等消息,被人一声声带着,传到了周围几个府邸之中。
魏瑾如今为户部侍郎,乃是朝中高官,其人所在的居所府邸周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多数都是权贵人家,还有沾亲带故的。
这等地方,消息自是流通迅速。
“他魏侍郎家宴,可是非同一般啊。”
柳府,柳家老爷柳泉,在得了下面人传来的消息之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然后就吩咐下去:“将老二和老五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很快,柳泉的二子柳新和五子柳析就被招来,这两人显然也是有着准备的,已经知道他们被叫来的原因了。
“父亲大人,可是因为那魏府家宴?”柳新拱手问道,他如今在吏部任职,前程远大,对朝廷的局势动向,也颇为了解。
“正是,你在吏部,乃是天官之地,对朝廷各处的调动最为熟悉,你来说说,这为父为何这般重视魏府家宴?”
“莫非是因为那位定襄侯?”柳新还没有开口,柳析忽然开口。
老爷子柳泉眉头一皱,问道:“你何出此言?”
“先前父亲您看好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郑生,想要将小妹许配给他,结果这人不争气,也不顶用,无缘无故的去招惹勋贵,现在身败名裂,科举之路都断了,前途暗淡,而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位定襄侯!这是其一!”
柳析眉飞色舞,先是伸出一根手指,跟着伸出第二根,道:“其二,小妹自那日在长安文会中见过了定襄侯,这几日茶饭不思,还托我去李家、魏家问询,其意不言自明,有此一二事,今日这关键当然就在定襄侯的身上。”
花落,满脸期待的看着柳泉。
“胡闹!”柳泉却是训斥了一句,“过去让你要多开拓眼界,怎的到了如今,你这眼界还是这般狭隘,若是你看局势,只能看到人,那这局势不看也罢。”
柳析登时就感到一阵不甘,道:“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
柳泉眉头一挑,看向柳新:“你来告诉他。”
“定襄侯固然是一鸣惊人,但他此番做法颇为取巧,若不是因为郑兴业自己糊涂,断了后路,未必就能成势,”柳新沉着冷静,侃侃而谈,“换句话说,这世上之事,哪里有许多巧合?怎么郑兴业一直以来出类拔萃,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为何便在这位定襄侯的身上栽跟头了?”
“为何?”柳析心中一动,隐隐明白过来。
“自然因为这都是他定襄侯的算计!”柳新斩钉截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