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赵畅登时皱起眉头。
李怀则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说道:“大概是因为有狩猎这样的大型活动,涉及到诸多大佬,所以需要兵卒出来维持治安,开道、清场走一波。”
“不像是,”赵畅摇了摇头,“那狩猎之地在城外,乃是专门划拨出来的皇家林场,自有专门的戍守兵卒,无需城防兵卒出马,而且若是要清场开道,也不会在长安城内!”赵畅给出了一个判断,“这定是有人趁着今日狩猎,加上最近两日流言四起,想要趁机闹事!”
果然,那些兵卒见着二人的车马、仆从非等闲可比,又见了回避牌子,知是勋贵、重臣出行,立刻就有人专门过来说明情况。
“原来是定襄侯、小国公,还望两位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通报,让他们让开道路。”来见过两人的,乃是一小头目,他弯腰作揖,一副讨好模样。
赵畅摆摆手,问道:“不急,我来问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城里可是出了事?”
“好叫小国公得知,从昨夜里,就有一伙贼人流窜,闹出了不少动静,等到了早上,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的,招惹了城中的几位富户,一大清早就有人来报官,值此之际,我等上官不敢疏忽,派人过来巡查,刚才有人在这里看到了他们身影,于是过来搜查。”
“既然是正事,那不该因为我们就让道,万一让人给跑了,那可就是我们的过错了,”赵畅说着,看了李怀一眼,“我与定襄侯也不赶这一会半会,你们还是在这里守着,我们绕道就是,放心,事后不会有人追究于你!”
李怀点头道:“正该如此!”
那小头目闻言大喜,赶紧拜谢:“多谢两位贵人体谅!”
李怀与赵畅也不在这里耽搁,简单客气了两句之后,二人的车马就拐了个弯,从旁边的道路经过,走上了新的路径。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赵畅倒是一翻身,来到了李怀的车上。
“到底是君侯车驾,可是比我那马车里面宽敞多了。”他打量了一番,称赞起来。
李怀哭笑不得:“上次去文会,我乘坐的那辆马车,可是比这两还要考究。”
“那是家中车驾,非我所有,怎么能混为一谈?我且坐上一会,等到了皇林之外,再回自己那车上。”
赵畅摇摇头,“如今你成家立业,得爵享职,有崭露头角,显露峥嵘,正是要大展宏图的时候,既如此,那今日狩猎场上,可不能弱于旁人,即便不能独占鳌头,至少得拿出本事,也好让其他勋贵见识见识,未来大有助益!”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今日狩猎,到场的十有七八都是勋贵,那可都是武勋传家,和文会又有不同,你便是文稿过人,旁人最多是敬你,以后遇上了,也不会变成助力,不过你要是能在武勇上折服他们,或得勋贵认可,今后军中之事会有不少便利。”
李怀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好友,可不是纯粹过来蹭车的,还有心要提醒自己一两句。
只是……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好像不会打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