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一听,脸色就是一变,他虽在礼部为官,但多少还是接触了兵家之书的,知道这兵家看着简单,其实繁杂,大势谋划、临场指挥、攻伐守备、令行禁止等,各有其妙,很多将领只是擅长一点,便足以立足,而这操练之法往往又是重中之重,非寻常将领可驾驭,结果这位君侯,只是一个中午,便能初见成效?这等本事……
“这……”
明白其中关键,齐凯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又见赵玉才显是不打算与自己联手,不由叹息一声,等找了刘毅、郭詹等人,一样不得结果,他也就只得作罢,想着万一接下来君侯吃了亏,再劝阻也不迟。
没想到,乃至接下来的几日,那位定襄侯的行动更加急切、频繁起来,而且规模和趋势也越来越大。
不过侍卫们的伤亡,反而变小了——被收编那些被打散的贼寇,渐渐成了冲杀主力,在李怀的谋划下,虽然战力不济、也很难令行禁止,但配上伤亡,倒也渐成气候。
这样一边攻伐,一边招抚,队伍滚雪球般增加!
当然,不是所有人,他都会收拢,那些真正的流民和贼匪,在被甄别出来的之后,往往被施以重刑!
就这样,约莫七八日后,李怀这一行人靠近了洛阳外围的前线,而他手上的兵马,也已膨胀到了三百多人!
终于,这消息到底是传到了交战双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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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火通明,洛阳城北的大宅中,永昌侯罗致远坐于上座,看着分列两边的谋士、将领,沉声问道:“朝廷到底是有何打算?尔等也说说,为何一个打着出使旗号的队伍,居然在洛阳周边剿起匪来了?还将咱们的三支斥候、探子,给扫了!”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逐渐不善。
“我看,朝廷这是想要打着旗号来偷偷来攻啊!侯爷,只要您一句话,某家这就领人过去将他们给宰了!”
“荒唐!朝廷这明显是在试探,说不定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咱们的布置,想要投石问路,你一去,便是入瓮了!等于是不打自招。”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那使团沿途碰上贼寇,不得已为之……”
“这不得已的也太多了吧!贸然出击,恐会中计!”
“乌合之众尔,一举可灭!”
……
众将领接连言语,听得罗致远眉头大皱,最后他目光一扫,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关君、墨君,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