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道人冷哼道:“就怕某人是故意知而不言,好让我等诸脉皆出洋相。”
田不易瞬间沉下脸,怒道:“你自己不顾身份要对后辈出手折了面子,关我屁事!”
苍松道人冷冷道:“若是我自己丢了点脸面自然不打紧,可这次却是整个青云门都被天音寺压了一头!”
田不易向来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倔驴,哪里肯示弱,当即回道:“那也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济,人家躺堂堂正正打赢,没使半点见不得光的手段,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淡淡道:“人家本事的确惊人,只可惜并非大竹峰的弟子,和你田师弟也没有半点关系,更别说帮你撑面子了,可惜,可惜,如果兄弟两掉个个该多好……”
若论口舌锋利,在座七人中有六个男子,却无一可比得上水月大师,她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讥讽,让田不易火从心来,霍地站起身来就要理论。
道玄真人连忙插口进来,道:“好了好了,说着说着怎么又吵起来了,真要说有错,这次也只能怪我。”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惊奇,将之前的那点龌龊都暂时放下,齐齐朝他看来。
道玄真人这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为了监视魔门动静,维系正道安宁,我和天音寺的普泓上人一直有书信往来,去田师弟那里打招呼的僧人,实际上便是给我送信的。两年前普泓上人心中提及天音寺中除了一个绝代无双的弟子,不但五年十年玄功大成,更是为天音寺创出三式新法,且当时年龄不过十余岁而已。我自然是不信,所以才想试他一试,结果你们也知晓了……”
大殿之内登时响起吸气之声,有人骇然道:“开创新法!师兄你所说是真?”
道玄真人看了看这些同门师兄弟,道:“事实都是你我亲眼所见,不信也不行。当日他看似云淡风轻地赢了,依我看来,实际上应当便是施展了三式新法中的两式……天龙印和金刚不坏,威力如何,你们也看到了。”
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尽皆无言。
直到片刻后,才由落霞峰首座天云道人打破平静道:“果真这样的话……这小和尚无异于天音寺的青叶祖师,有他在,天音寺未来威势必胜于从前!”
“所以我们青云门若还想保住正道魁首的位置,诸位和我都需更加尽心尽力了。现在迎头赶上还有机会,若再不努力,只怕将来这正道领袖的地位就难保了。若如此,我道玄可无颜去见列代祖师。”
道玄真人肃容说了一句,给众人敲了敲警钟,接着干咳两声,话锋一转道:“不管怎么说,正道兴盛都是值得高兴的,但今日请你们过来,却是有另一件事要与你们商量。”
众人见道玄真人面色严肃,似乎不是小事,都收敛思绪,正色坐下。
道玄真人缓缓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八百年前曾一统魔门,后来被正道击破从此一蹶不振的炼血堂,又有余孽在空桑山出现了,而且不知从何学来了几式奇诡的邪法,已然出现抬头迹象。他们出没空桑山的目的是为找到一个隐藏极密的藏宝密洞,这宝洞为八百年前炼血堂堂主黑心老人所留,据传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妖书邪卷,并不曾被人现。”
话音落下,苍松道人登时冷笑道:“邪魔歪道,痴心妄想!”
道玄真人摇了摇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不是有确切的把握,炼血堂的人也不会这样劳心费力,所以咱们还是不得不防的,况且那极凶极煞的嗜血珠很可能就在那洞中,所以我已经知会了焚香谷与天音寺,他们已答应将派出得意弟子前往空桑山阻止魔教恶徒,持道锄奸。”
田不易皱眉道:“那掌门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