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感动得热泪盈眶:“国主心系社稷,感动日月,就算老国主在天上有知,也自然是欢喜的。”
云天醒颔首,便拟了道诏书:“凡出云王族子弟,立刻回王城参与丧事!”
……
消息很快传到北方,云从龙听说父王死了大哭一场,就要回去奔丧,吴安拦住他:“你现在不能回去。”
云从龙眼睛通红:“我知道你想说父王是被云天醒害死的,现在传召奔丧是想将我除了,但我手中有百万兵马,我不怕!”
云从龙在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有了血性,准备把百万兵马带回王城,和云天醒干上一架,为父王报仇。
吴安叹息道:“老国主之死,其实我有责任,我料到云天醒会反,但没料到他会造反成功,这是我的失误。”
“可现在云天醒控制了出云国,若你带兵回去,就成了趁火打劫的不义之师,轻则失去民心,重则遭到神隐王朝制裁!”
“但若你不带兵前去,就会被云天醒布置的重重陷阱杀害,我也不敢保证能每次识破他的陷阱。”
吴安将云从龙培养成了实力雄厚的北地领主,但云天醒又何尝不在成长,他现在坐拥出云国,什么都是捡现成的,云从龙单枪匹马进入王城,绝对是去送死。
云从龙明白利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我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你什么都不做,反而才是对你最难的考验,因为云天醒后面肯定逼迫你、侮辱你,激你前去王城,你若能将这个冲动按捺住,比冒冒失失攻打王城更有意义!”吴安说到这儿,又补充道,“放心吧,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我会派麒麟卫潜入王城探查,只要拿到云天醒杀害老国主的证据,就是挥兵南下、除掉云天醒的时候!”
云从龙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好,听你的!”
吴安当即吩咐麒麟卫精锐潜入王城搜集证据,他自己没去,不是怕死,而是他怕云从龙一冲动就率先发起进攻,导致功亏一篑。
不过吴安多虑了,云从龙显得很沉稳,随后的日子只是在家里披麻戴孝,为老国主服丧,无论云天醒如何传来挑衅的消息,他岿然不动。
如此过了半个月,麒麟卫带回一个人。
“王公公?”吴安对这个老太监有些印象,他是老国主的贴身侍从,也是云天醒的拥护者,整风运动中还被吴安整过一次。
吴安当即下令:“刑是非,交给你了,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别来见我。”
刑是非应了一声,就要去拷问王公公,王公公当即嚎道:“我不是被抓来的,我是自愿来找吴统帅的,我有样东西想交给吴统帅。”
带王公公过来的麒麟卫对吴安附耳几句,验证了王公公的说法,吴安蹙眉道:“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王公公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防水的牛皮锦袋,吴安拿到手中,将里面的东西取出,这个物体造型诡异,非金非铁,倒像油炸手指头?
王公公啊哟一声,一脸娇羞将油炸手指头抢了过去:“那是奴家的命根子,吴统帅往底处拿。”
吴安一阵恶寒,擦了擦手,又往牛皮锦袋底部掏了掏,取出一道金丝布帛,展开一看,竟然是老国主废云天醒立云从龙为储君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