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雅雅看自己,计缘将这书放在桌上。
“看这种书做什么?”
孙雅雅见计先生硬生生将她拉回现实,只能牵强地笑笑道。
“没办法,这破书如今流行得很,而且计先生,雅雅我已经十八了,总得嫁人的呀,这书……哎,烦烦烦烦!”
看着孙雅雅抱住耳朵摇头晃脑的样子,也把计缘逗笑了,好似还是那个孩子,就这还十八呢?
“做媒的都快把你们家门槛给踩破了吧?”
“可不是,十六那年就开始了,如今愈演愈烈……就连我爷爷……”
孙雅雅很气愤地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就连爷爷居然也说,都十八了,再不嫁没人要了……计先生您去瞧瞧我们家,那架势……哎,不说这个了,对了,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来告诉雅雅一声?”
“才回来的,刚刚把屋子打扫了一下。”
孙雅雅点点头,取过桌上的书,心中又是一阵烦躁,指着书道。
“先生您知道吗,最可恶的是,这书是一个女的写的,前几年才成书流传开来的,一个女的写的啊!”
孙雅雅的话有些气愤,给计缘一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既视感,但其实类似的书以前就有,或许这本更“精妙”一些,即便大贞有尹夫子在,这社会到底还是比较封建,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难以短时间改变。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先生您知道么,来提亲的那些人家,其中一些家势不小,媒婆提亲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来给我们送便宜的,我就得腆着脸往上凑么,然后我爹娘居然也是这样,我爷爷好点,可也想我嫁个富贵人家……”
说着说着,孙雅雅就侧头趴在了石桌上翻起了白眼。
“先生,您理解我的感受么?”
“先生我又不是女儿身,怕是挺难感同身受的,但还是理解的。”
孙雅雅笑了笑,到底还是计先生明事理,随后眼珠子一转。
“对了先生,您吃过了么,要不要吃卤面,我回家给您去取?”
这思维跳跃得挺快的,充分说明孙雅雅恢复了精神。
“呃,计某不饿,暂时不用了。”
计缘才说完,孙雅雅话茬立马接上。
“那您晚饭总要吃的吧?才打扫的屋子,肯定什么都缺,定是开不了火了,要不……去我家吃晚饭吧?您可从来没去过雅雅家呢,而且雅雅这些年练字可没落下的,正好给您看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