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久了的兄弟,喜悦的脸上是洋溢的,但掩盖不了眼神中那一丝丝仇火。
不用兄弟们汇报乡亲们冲击敌人的实况,他也知道那是要死人的,心中增加了一股新的仇恨。
海军摆出抹灭乡亲们的姿态,他要让乡亲们破茧重生。
“良哥,西海岸距离草荡子五六里地,范围太,燃油不够怎么办?”
杨辉递上水壶问道。
先前缴获香南军部五十七桶燃油,再拆卸公路上一百多辆车的油箱,整合起来也不够用。
估摸着敌人还有一万四五千人,排开的阵势一定很广,他担心燃油不够,兄弟们就危险了。
“一枝花,你负责架设高音喇叭唱歌,开启对讲机直播,告诉敌人,我们在香中军部与他们决一死战。”
王良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侧头说道。
一群饥饿垂死的饿狼,嗅到鲜肉的味道会亡命般的跑过来哄抢。
哈森的海军旨在拿下整个香岛,就像是一只不是很饿的老虎,窥视着嘴边的食物。
斯坦与黄良就是饿狼,为了活命就必须消灭痞子军,时至此刻,他们别无选择。
调开乡亲们前往西香城,避开海军的炮火覆盖之危,不让敌人制造平民暴动找到屠杀的借口,极力促使决战来临,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过兄弟们的顾及与维护之心也是一个弊端,出现在战场上很危险。
整场战役的环节上出现偏差,很容易导致全盘皆输的局面。
兄弟们距离凝聚战魂,统一调配的战术战法思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也只能逐步引导。
“良哥,敌人会上钩吗?现如今,敌人再也不可能驱赶乡亲们参战,我担心敌人只是合围,给海军制造炮击的机会。”
黄睿与阿泰合力抬来一桌子饭菜,边走边说。
“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海军与执法队貌合神离,海军攘外是职责所在,对内陆开炮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结合舆论战还没有结束,所以海军在这个关键时候不会开炮。”
王良坐下来边吃边说。
“良哥,你又骗人,东海那边传来重炮轰炸的声音。”
沈东较真的反驳。
“哈哈哈,谁不知道你?还在为杀猪杀屁股的事较劲吧?”
众人看见他打死也不信的模样笑弯了腰。
说他板着一张脸又不像,脸上带着七分纯真,一份好奇,两分不乐意的求知神态。
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结合憨直的动作,搁在众人中就是一个稀罕物。
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每每让人笑到心灵深处,引发纯真无邪的那种感触。
向往童年,渴望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引发的笑声任何人、任何笑料都比不了。
阿东在记忆里留下了美好的向往,就像是美好的种子发芽,萌发在灵魂深处,王良对他总是体贴入微,耐心地讲解。
“阿东,海军炮击海面可以说搞演习,他们的职责范围就是大海,懂了吗?”
“我还是不相信,乡亲们人畜无害结果还是死了,我就不信!”
沈东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茬子,双目含泪说道。
斜阳余晖照在他的身上,身体微颤着荡漾出一抹无助的光润,就好像身体与斜阳光辉不是同一世界的组合,难以融洽。
众人的笑脸僵硬了,点燃了心灵骨髓里的仇恨,从双眸瞳孔中逐渐绽放出来。
“咕咚”
王良梗咽着吞下一块肉。
“咔嚓”
左手捏碎了板凳的一角,右手中的筷子化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