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在一旁作陪,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三郎那也是至情至性,再说他当初与大哥,与独孤家又闹得那般僵,妻子惨死,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又怎能轻易释怀。再加上如今长安这情势,看似一滩死水波澜不惊,其实水面下却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就会爆发。对于三郎那种清淡的性子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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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在山中躲清闲的好。”
李世民摸着短须,叹息道“观音婢,你是知道的,我们几兄弟如今已势如水火。太子本就有关陇豪门的全力支持,再加上现在老四又倒向他那边跟着推波助澜,如今我是人单势孤。你道我为何最近愁眉不展?前两日,宫内有人密报于我,说老四花重金收买了不少的后宫妃嫔,挨个奉承。嫔妃们时常向父皇说我的不是,有说我目无尊长,怠慢嫔妃们的。有说我居功自傲,骄横不法。还有说我手握军权,意图不轨。嘿,父皇听信谗言,日渐疏远于我。此时若是玄霸能放弃仇恨,出山来助我,父皇往日对他最是宠爱,加上之前又觉对他有所亏欠。若是知晓他的下落,定会高看一眼,到时我们兄弟合力,我断不会如此被动。”
明宇听到李世民所说,心中暗想,这李家几兄弟的争斗如今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这种地步了么?连后宫的枕头风都使出来了,看来二伯如今处于下风啊。不过这样也好,逼急了他就会发动玄武门之变啦,嘿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爷我此时出山,可正是时候。
长孙闻言,也是吃惊不小,道“竟然如此?二郎,那可如何是好?如今你已与太子争到了这个地步,如过河小卒,有进无退,若是被父皇日渐疏远,怕是……”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无妨,几个搬弄是非的后宫嫔妃而已,靠着枕头风能成什么大事?我有灭国之功,军权在握,以往顾及几分兄弟情面,不愿不择手段而已。如今他们如此逼迫,我便下定决心与他们斗上一斗,未必就会真个输了。”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长孙也不在劝,只是对李世民道“如此,二郎要多加谨慎,遇事多与手下谋士商量才是。”
李世民此时酒醉熏熏,越看长孙越觉得亏欠,伸手握住长孙柔薏,感叹“观音婢,这几日我心情烦闷,苦了你也跟着我一块愁眉不展啦。”
长孙情真意切答道“我们夫妻本就是同心一体,既然不能为你分忧解难,但是陪着你一起笑,一起哭我还是能做到的。”
李世民被长孙情谊感动,他本就有了几分醉意,此时情动,伸手揽住长孙柳腰,长孙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郎情妾意,可苦了一旁的李明宇,他可不愿意继续看他们两口子在这腻歪,看这样子,再继续发展下去,有要变成活春宫的势头,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电灯泡了。干咳了一声,道“我说二伯,你们这样,不好罢?我可还是个孩子!”
长孙这才猛然想起,方才只顾着说话,忘了明宇这个小辈还在眼前呢,面皮一红,推开李世民,尴尬道“我去看看孩子们睡熟了没。”飞速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世民不愧是一带雄主,脸皮厚度惊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拿起酒杯,一口饮尽,全当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