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头上,突然后下内侍来报,太子詹事裴矩求见,李建成心情正好,见到裴矩笑呵呵道“弘大来啦,一块坐,陪孤饮酒赏梅。”
裴矩阴着脸坐下,开门见山道“太子何以还有心情饮酒?可知长安城出了大事!”
李建成一惊,问道“弘大何处此言?”
裴矩便把秦王府举动异常,接着派出府内侍卫,全城大搜,将长安大小帮派折腾个遍,长安一片混乱的事情讲述一遍。
裴矩出身世家望族,又是太子詹事,是太子与世家们联络的中间人。
此时也是世家们见秦王大动干戈,全城大搜,弄得他们损失不小,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毕竟地痞帮派们作为他们敛财的工具,每年送上来不少孝敬,况且谁家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不少肮脏活计都需要借他们的手行事,给自家保留个好名声。所以裴矩被世家们推出来问太子要个章程。
李建成思考了片刻,突然笑了,“弘大多虑了,我看是那秦王最近朝局不顺,想要借题发挥,展示下自己的力量给人看看罢了。他本就兼任雍州牧,这长安治安就归他所管,他要整肃长安,便由得他去整顿。派人去安抚下那些世家豪门,由他去闹,不过是损失一些银钱人手罢了,损失多少,孤加倍补回。明日朝会你们再趁机参他一本,唔,就说秦王恃宠而骄,滥用职权,欺扰良善,搅得京师不宁,百姓不安。”
听完李建成的话,裴矩一拍手,赞道“太子英明,如此甚妙!秦王可是走了一招臭棋,他此举,怕是不仅起不到效果,反倒将世家望族得罪更甚,牢牢的站在太子这边!”
李建成被他马匹拍的舒服,举起酒杯,笑道“来,饮酒!”
正在此时,突然齐王李元吉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叫道“大哥!大事不妙!”
李建成神色一板,训斥道“老四,你好歹也是堂堂齐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李元吉被他呵斥,也不敢反驳,整理了下衣冠,恭恭敬敬施礼道“是,太子教训得是,是小弟失礼了!”
李建成点了点头,算是应答,而后问道“你方才说何事不妙?可是关于秦王的事么?我已然知晓,由他去罢!”
李元吉一怔,问道“如此说来,秦王派人去城外集合玄甲军待命的事,大哥已然知晓了?”
“什么!调兵!?消息可属实?”李建成听完,大惊失色,连忙追问。
李元吉肯定道“千真万确!”
李建成听完,手中酒杯“啪嗒”一声跌落在地,再也坐不住了。
不光是太子坐不住了,就连深宫中的李渊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