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洒脱,让易凡有些佩服,换做自己,面对未知的危险,哪怕不惧,也会忧愁。
“大人心志让人钦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易凡拿起茶杯,又给夏大人倒上。
“易壮士,你就别取笑于我了,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夏大人叹了口气,问:“不知易壮士,到了南京后,有何打算?”
“我?暂时还没有其他打算,都说南京府有几大去处,其中秦淮河是一大景色,定要去看看。”
易凡看了眼左将军,见他面色微沉,不由笑道:“再说,大人答应我的武功,还没兑现,自是不会轻易离去。”
左将军冷哼一声,放下茶杯,起身出去。
夏大人苦着脸,看了眼左将军,又看了眼易凡,最终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为何左将军这般不待见易凡呢?
但他又不好申斥左将军,能跟他不远千里来南京赴任,一路艰辛,不离不弃,这般感情,他心里明白。
而且到了南京,也是他需要重用的左右手,哪会轻易责骂?
“大人不必苦恼,我自有办法。”
易凡微微一笑,拿起茶壶牛饮起来。
……
一路百余里,却有县城,找了个客栈,简单洗漱一番,换了新衣和马车,然后继续上路。
近傍晚的时候,就见一座大城趴在大地上,远远的就能感到宏伟高大,哪怕是这个时辰,路上行人也不见少,不时有衙役路过。
寻了个机会,易凡凑近左将军:“左将军,快到南京府了,可有想明白,教我何等功夫?”
左将军冷着脸,不去看易凡,也不回答,只僵硬着身子往前走。
易凡轻笑,看了眼马车:“左将军,你可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得了夏大人赏识,跟你争位置?”
左将军猛然回首,低声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左某何曾怕你?更何况,夏大人英明,用不用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与不是,你心里明白就行。”
易凡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是明白人,夏大人这般到了南京,想必用人的地方多,不管我留不留在南京,其实和你并不冲突,甚至有个照应,当然,前提是你要教我真功夫。”
见左将军面色阴晴不定,又道:“你是夏大人亲信,一路护送来南京,其中艰辛他也是明白,肯定会重用你,而我不过拔刀相助,其中轻重想必大人自有衡量,你又何须担心我去抢你的位置呢?”
“简直胡言乱语。”
左将军面色一定,一抖披风,加快脚步离开。
易凡面色一喜,知道自己说动了他,这些日子相处,他自是明白这左将军为人,对属下虽然严格,但却很受拥戴,就是有点虚荣而已。
这样的人,其实不难相交,只要不触发他的利益,自不会刻意为难。
之前不过是以为易凡贪图富贵,要赖上夏大人,和他争风,所以才百般刁难,不教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