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粮秣辎重送出城外,换回了黄艺三人。除了高庆有些鼻青脸肿,其余二人倒也没什么损伤。
黄艺激情演说,惹得南成百姓拍手叫好,不过却满是虚情假意的味道。刘芒站在角落中看了一会儿,就选择离开。回到军寨,却得到胡毋彪胜利的消息。
连续两日的征粮他也在场,但黄艺却没有出现,所以黄艺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解决。那么绑架事件的线索,也就只剩梁守这一条。所以他打算近几日,去拜访一下梁守。
买了一些酒食,刘芒带着刘全和李超以及以什士卒来到了梁守家中。
敲了几下门,梁守果然在家。他一见是刘芒来访,立刻请进屋内,问道:“大人来访有何要事?”
“没什么,今日突然有了酒兴,独饮无趣特来找梁兄一同畅饮。”
刘芒环顾房间,里面陈设简陋,较之一般家庭还要差上许多,不太像是一个家,说是避难所倒不差。
梁守看出了刘芒心中疑惑,请进众人指着房屋说道:“这是我租来的,感觉住的舒服,也就没增添什么家具,让大人诸位见笑了。”
“无妨无妨,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住处好坏算不得什么,居住在里面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梁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刘芒命人将酒肉饭菜送上,亲自给梁守斟满。
梁守大吃一惊,怎么也没先到刘芒会亲自给他斟酒,整个人变得局促起来,答道:“家中有一老母,年前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哦?那可要恭喜梁兄了,敢问是哪家的姑娘?”刘芒给自己斟满,又把觥筹交给李超,让他分给其他士卒。
梁守羞答答的笑了一下,答道:“同乡的亭长家长女,见过几面,温婉可人。”
“哈哈……”
众人见梁守摆出小女人姿态,大笑不止,再往下谈就更顺利了。几杯过后,刘芒正准备询问正事,一名脚夫突然闯了进来。
那脚夫面如黄蜡,双眼布满血丝,看到梁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走到跟前,说道:“大哥,小五子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梁守大吃一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想起刘芒等人还在又转过身来,欲言又止。
脚夫哭哭啼啼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原来是那个“小五子”被人围了,至于真实原因他也不清楚。
“我与梁兄一见如故,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情,如果梁兄不介意,可否让我同行?”
刘芒见梁守确实着急,脚夫又哭的凄惨,想来不是什么小事,跟着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
“大人……守,在此拜谢了。”说完,梁守当即跪下,给刘芒磕了三个响头。
刘芒一个箭步冲到跟前,扶起梁守,说道:“梁兄折煞小弟了,还是赶快去看看那位故人吧!”
梁守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着脚夫飞奔在街道上。
刘芒哪有这么快的脚力,好在胡毋彪留了几匹战马在军寨内,所以刘芒骑马跟在梁守后面。
目的地是一家简陋的酒肆,几根木柱一块粗布,蝇狗不绝。周围百姓已经形成了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密不透风。
“原来看热闹也是自古就有的……”刘芒看着拥挤的人群翻了个白眼,心中诽腹了一句,让李超上前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