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递给审判官一个眼神，意在向他说：“还是先保小命要紧。”
“宋老，”牧箫看着宋老说道，“审判官问你呢，你何罪之有啊？”
“宋某勾结茶商欺诈百姓钱财，罪其一。
仗势压榨底层工匠薪资，罪其二。
私自挪用杂戏馆功德箱钱财筑建庭院，罪其三。”
衙门口老百姓听他自述罪过后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宋老可是我们华城有名的大善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是啊，听说他还捐助银两给那些建不起房舍的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老听到人们的对话后十分羞愧地说道：“那些收到我善款的人，有一部分是我远房亲戚，有一部分是我让人假冒的。”
看到宋老直言不讳地供出自己罪过，审判官心里开始发慌。
牧箫抢在审判官之前继续对宋老问道：“就只有这些？
难道你就没贿赂过某些官员，跟你一起做违背道义的事？”
宋老看了眼审判官又立即转头对牧箫说道：“牧二公子，小人把罪行都招了，你就饶了小人吧。”
“饶你，”牧箫看着宋老说道，“那要看看其他人的意见。”
牧箫看向衙门口人群大声问道：“认为宋老罪无可恕的请站在西边，认为他可以将功补过还有得救的往东边站。”
宋老紧张地看向人群。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按照自己意愿分站在两边。
在他们站队过程中牧箫继续对他们说道：“你们只需按照自己心意站队就好，千万不要受他人困扰。”
等那些人站好队，古乐上前分别数了数。
“二哥，”古乐数完转身对牧箫说道，“这两边人一样多。”
“哦，”牧箫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没关系，我们公堂上还有一个人呢。”
牧箫说着便把目光移向那审判官：“大人，您看宋老这些罪名加一起，该受到什么惩罚才好呢？”
“大人…”宋老看着审判官眼神里尽是哀求之意。
“还是说，”牧箫没等审判官说话又继续逼问道，“大人您也不好定夺，需要上报给更高一级别的官啊？”
审判官一听这话连忙放低姿态对牧箫说道：“本官觉得公子所言极是，宋老罪大恶极，应该关在牢笼里游街示众。”
牧箫靠在椅背上继续问道：“那么多罪行，只游街示众吗？”
“那……”
就在审判官犹豫该怎么处置宋老时，宋老连忙哆嗦着对牧箫说道：“小人愿意将功补过。”
牧箫看着宋老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将功补过？”
“小人愿意捐出一半家产，去帮助那些真正贫苦的人，并把之前亏欠工人的钱都加倍补上。”
牧箫看向衙门口人群问道：“你们同意宋老将功补过吗？”
衙门口人们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喊道：“同意。”
“那行吧，”牧箫起身对宋老说道，“看在他们愿意饶你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你先别急着谢我，”牧箫对宋老笑了笑说道，“我还要请你去看场好戏呢。”
出衙门后，牧箫带着宋老和审判官一起来到杂戏馆。
杂戏馆内座无虚席，站在杂戏馆外都能听到里面哄堂大笑的声音。
宋老好奇地看向审判官，审判官有意闪躲开他的眼神。
牧箫让他们一同走进馆内，此时蒋管事正在舞台上跳脱衣舞表演。
蒋管事舞姿婀娜，宋老和审判官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