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手从自己衣兜中拿出一块手绢,手绢中裹着几个碎银子和破旧铜板。
“求先生帮帮我,这是我全部家当。”
牧箫知她不易并非想挣她钱财,只不过自己也不想惹事上身。
“咳……”牧箫沉一口气,对她说道,“我可以考虑帮你,但我不收你银两。
不过……”
牧箫这么一大喘气,妇人那心立即提到嗓子眼上。
“能帮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好。”
妇人激悦地对牧箫说道:“只要先生肯尽力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怪罪先生的。”
牧箫看着妇人好奇地问道:“我看你肤色发青,面带肝淤脾虚之相。
最近可是遇到过什么令人心烦气恼的怪事?”
“不瞒先生说,”妇人蹲在牧箫面前徐徐说道,“前几日我家确实总出现怪事。”
回忆起前些日发生的场景,妇人眼神中尽显迷茫与恐惧。
原来连着好几个晚上,妇人家院里都会出现怪声。
起先妇人并没在意,但奈何被那怪声吵得失眠焦虑,她不得已起身出门探个究竟。
结果出门发现院中什么都没有,这令妇人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牧箫边念叨着边在地上横竖画出一个十字叉。
他又仔细端详妇人一阵说道:“你家院中有棵树,导致你心脏有些不好。
若是没看错,你家门口不算大,门前正对着一个窄胡同。”
“对对对,”妇人看着牧箫说道,“一样没差。
先生可能看出我这问题出在哪?”
“这问题,”牧箫说着又装模作样掐算一阵,“不好判断,需要去你家院里看看。”
“好,”妇人连忙起身对牧箫说道,“我这就带你去。”
牧箫叫古乐收起摊位,跟着妇人一起回到家中。
妇人家果然建在一个窄胡同中,进院门口小的不能再小,只能容像妇人和古乐这样身形消瘦矮小的人通过。
牧箫进院时还有刻意底下头。
进院后靠门右侧墙角处种着一棵杏树。
院内虽面积狭小却也算干净整洁。
除东厢房外,正房仅有三间不足十平米的矮土房。
牧箫站在院中四处打量了下,好奇地对妇人问道:“家里只有你自己一人吗?”
提到人口妇人突然莫名悲伤起来,她眼含泪光地对牧箫说道:“我丈夫死的早,家中仅剩我和我那小儿相依为命。
可就在昨天,我那小儿告诉我要出去送什么友人,结果他这一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到现在没回来……”牧箫思量片刻继续追问道,“可否告知在下,令堂姓名。”
妇人擦擦眼泪说道:“小儿名叫苏士杰。
和他爹一样,是个文弱书生。”
“令堂可是加冠之年?”
“对,”妇人打量了下牧箫继续说道,“他看起来比你矮些,头顶大约到你眉毛处。”
“苏士杰……”
这个名字牧箫脑海中还有些印象,不过想起他来牧箫自己也觉得脊梁骨发寒。
“除令堂外出未归外,家中可发生过其他怪事?”
妇人仔细想了想说道:“没了。”
“那令堂走后,夜里可还出现过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