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舞娘看着万仁笛关心地问道，“这十五年，你从来没下过山吗？”
“嗯，”万仁笛看着舞娘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下山。我来此地没多久，没想到会有幸在这里遇到你们。”
“你遇到我们绝非偶然，”牧箫看着万仁笛手中的折扇说道，“也许是阴阳扇在互相招引。”
“公子不说我倒差点把此事忘了，”万仁笛看着古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有一把跟我这一模一样的扇子。
我记得师父跟我说过，此灵扇世上只有一把。”
“你师父说的也没错，”牧箫看着古乐手里那把扇子说道，“他手中那把灵扇，也是不久前才问世的。”
“原来如此。”
“师姐，”男子好奇地看向舞娘继续问道，“你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吧？”
舞娘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好，便不自觉地看了眼牧箫。
“咳咳……”
舞娘还没张口，倚靠在庙里柱子上的一个老叟便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老伯，”万仁笛紧忙跑到老人面前看着他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我昨天给你煎的药，你喝了没？”
老伯强忍着咳嗽有气无力地说道：“喝了，万公子别再为我费心了。
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咳咳……
我……还有一事相求。”
“老伯，你说。”
“我死后，”老伯看着万仁笛乞求道，“你能不能把我葬在有树的地方？昨晚我梦到我老伴变成了一只鸟。”
“爷爷……”听到老伯这样说，围着他的乞丐都忍不住抹起眼泪。
“老伯你别放弃，我们有钱了，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最好的药材，你这病我能医好。”
老伯缓慢摇摇头说道：“别为我耗费钱财了，我早就做好准备去见我那老伴，我想她也肯定很想我。
咳咳……”
“老伯……”
老伯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微笑着合上了双眼。
虽然见惯了生生死死，但看到这一幕，舞娘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在牧箫等人的帮助下，万仁笛完成老伯最后一个遗愿。
万仁笛看着破庙中的乞丐们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也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们。这些钱你们都拿去分了。
该买药的买药，该治伤的治伤。剩下的钱应该也够你们在这置办一处宅地，只要你们不懒惰，从此以后就不用再到处去乞讨。”
“万公子，”一个年纪稍长点的男子跪到万仁笛面前说道，“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今后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愿为你做牛做马。”
“哎，别……”
“对，”另一个瘦高的男子看着万仁笛说道，“我们也漂泊惯了，要不是你我们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今后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你说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你们不必如此，”万仁笛看着他们说道，“其实我也没为你们做什么，这些钱也都是他们给你们的，你们更应该谢谢他们。”
乞丐们齐刷刷跪到牧箫他们面前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姑娘。”
“举手之劳，”牧箫边弯身搀扶乞丐边对他们说道，“无需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