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
北境军结成密集的阵线。一面面盾牌,如墙立起。
“立矛!”
长枪、长戟随即伸出,架在盾上,形成钢铁密林,迎接剥皮人的到来。
波顿军狠狠撞上北境军的防线。
如海浪拍打海岸。
北境军震颤,晃荡,随即逐渐稳定下来。波顿大人的矛,没能够刺穿徐洛的盾。徐洛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觉波顿军这一次的指挥,要比上次孤山之战要缓慢、迟钝很多。
徐洛高声命令:
“稳住阵型,向后撤退!”
剥皮人的目的,是歼灭徐洛的军队。北境军退了,他们不得不追。“停下!——”徐洛喝止。北境军恰好卡在了山谷的狭窄处,如葫芦口一样的地方。
“弓箭手准备!”
“放箭!”
密集的箭矢,舒畅地落入剥皮人之中。剥皮人一片片倒下。但他们却对北境军无可奈何。他们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冲击北境军阵列。但狭窄的地形,为北境人提供了太多保护。任由剥皮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将阵线推进半步。
从高空看去,双方就像两队蚂蚁,拥挤在一个点上角力。
但北境军的阵容明显更整齐,也更合理。后方的弓箭手可以无压力输出对方。剥皮人的弓箭手,却被挤在步兵之中,连弯弓都很难。更别说,他们根本判断不了敌人的距离。
徐洛将战线交给霍普爵士。
只要保持攻势,等敌人疲惫,再组织一次反冲锋,就能击溃波顿。久经战阵的霍普爵士,完全可以胜任这件事情。
徐洛驰向另一侧的山坡战场。
佣兵、波顿军、野人三方混战在一起,一团混乱。野人的攻势看似很猛,但他们的韧性不够,一旦一波不能击溃对手,就会陷入溃败的窘境。
徐洛一眼看到了手提巨剑,行进在战阵中,横无人挡的霍斯丁爵士。这位被认为是最勇猛,也最愚蠢的佛雷,穿着坚固的板甲,将身体完全包裹起来。头戴桶状巨盔,完备地绑上护手、护膝、护腿。只有一双眼睛,透过狭窄的瞭望孔向外看。
野人的淬火长矛,刺在板甲上,连个坑痕都很难出现。霍斯丁在人群中横向霸道,没人能够挡住他的一击。
徐洛驰到霍斯丁爵士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霍斯丁爵士先惊后喜。如果能在战场上击杀敌军主将,不仅能令敌军溃败,更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更何况,霍斯丁还有荒冢厅的血债,要向徐洛讨要。
他的声音从桶状巨盔中传出,沉闷、嘶哑,却带着难掩的狂热和憎恨。
“私生子,你竟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儿阿伍德呢?他在哪儿?!”霍斯丁爵士举起双手巨剑,低沉吼道:“‘我们同仇敌忾’!今日,就是你偿还佛雷血债的时候。”
“是吗?”
徐洛也模仿着霍斯丁,说:“北境永不遗忘,佛雷爵士。你不觉得,红色婚礼的血债,佛雷也该还上一点了吗?”
徐洛左右张望,有些困惑。
“波顿公爵呢?我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