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独能够对五人造成威胁的,便只剩下了近乎发之必中,中之必伤的第五枪式无伤枪。
然则此枪邪异,伤敌先伤己。
纵使对手伤的比自己更重,可对方却有五人可以轮流来,以伤换伤完全就是赔本的买卖。
如此下去,商夏处境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就算不被对手重伤,最后也会因为体内真气耗尽而失手被擒。
“商夏商公子,世道如此,你难道还看不清自身处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负隅顽抗下去,也只能是自己白白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何苦来哉?况且,商公子此番只需与我等合作,非但性命可保,就连商家都不会受分毫折损,说不定还有天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李天寿忽然一改先前嬉笑揶揄的神态,这一段话说的却是认真无比,听上去便是满满的诚意,丝毫没有座位胜利者矜持、施舍的嘴脸。
非但是商夏一时间难以适应,便是正在与他联手围困商夏的其他四位同门,一时间也有些面面相觑,不时以诧异的目光看向这位嫡传师兄,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商夏只是沉默不语,手中的枪式却是越发的简练、沉凝、有力,仿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鏖战,他体内的真气仍旧充盈一般,便是自忖圣地传人,根基浑厚的李天寿等人,此时也不免暗暗佩服。
商夏枪式如龙,困兽犹斗,在五人形成的合围圈子当中左冲右突,带动着这五人也在不断的游走,战团的位置同样也在不停的移动。
尽管一直不曾有破围而出的迹象,却始终不曾放弃希望。
“商公子,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只是徒劳的耗损自身的真气,难道只是最后因为‘失手被擒’而让自己的名声好一些,又或者是给自己多几分慰藉?”
李天寿仍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的语气,仿佛由衷的在为商夏这么做感到不值。
“又或者商公子在打着什么主意,觉得自己尚有脱困的希望?”
李天寿皱着眉头一剑挑出,替身旁的一位师妹挡住了赤星枪,同时对商夏负隅顽抗的原因做着猜测:“难道是在拖延时间?商公子尚有其他援手相助么?难道说那日苍灵界的驻地被覆灭,也与你有关?”
“你猜?”
一直在众人的围攻下都保持着沉默的商夏,忽然开口说话,而且语气听上去说不出来的轻松。
不好的预感瞬间萦绕过来,李天寿尽管不知道商夏尚有什么底牌,但还是谨慎的提醒其他人道:“小心些,他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要大意!”
李天寿的话音刚落,便听得商夏如释重负的声音再次传来:“终于到这里了!”
到哪里?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在使诈?
李天寿一时间惊疑不定,无数的念头瞬间涌出,令他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李天寿的目光不由的向着四周打量,好确定商夏口中的“这里”究竟是哪里。
于是,一块巨大的足有上万斤的巨石一下子便落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块巨石压在溪水源头之上,也是压制这条溪水水量大小的关键!
李天寿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商夏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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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刚道一声不好,想要开口提醒其他同门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被牢牢压制围困的商夏,这个时候忽然一扬手甩出了数张自制的二阶武符。
一瞬间,各色光华迸发,向着周围围攻的人冲刷过去。
一时间,除去李天寿之外的其他四个人都忍不住想笑。
这位商公子看来当真已经是黔驴技穷,连二阶武符都拿出来扔了,是能伤到他们分毫,还是能干扰他们五人形成的阵势?
便在这四人带着几分戏谑和叹息的神情,随手将飞到眼前的什么符剑、符刀、刃光之流拍灭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李天寿略带紧张的大喝:“小心!他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