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何必故作神秘呢,请话事人出来相见吧!”
燕霏実再摇,长生殿上之人术法瞬破,露出一张苍老不堪,身披黑袍的佝偻身影,正是和长生殿之主对谈的老妪,而其手中的法杖上,赫然镶嵌着一枚颅骨。
“诡龄长生殿祭司,见过梁皇。”
祖祭司颤颤巍巍的行了一礼,并无半点失礼。然其法杖之上颅骨不住闪烁的红芒,以及燕霏実负于身后的右手不断掐动着的法印,标志着二人之间的较量,还未结束。
祖祭司……
玉梁煌面上不动声色,心内却是不敢大意;需知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可是和六弦之首不相上下的角色。原本的历史中,长生殿之主为一页书所杀,祖祭司为主而殉,这并不能掩盖其过人之处。
“祖祭司,让彝灿天出来答话。”
兵对兵,将对将,王见王,祖祭司虽是诡龄长生殿的二把手,但却还无与玉梁煌对话之资格。
“天灿毁元,地灿灭方。人灿毁象,三灿归元。”
就在玉梁煌话语方落之刻,沉稳苍老的念诗之声,回荡于长生殿之上。但见一名白发苍髯,身着黑袍,长须满面的老者,出现于长生殿上空。老者虽是苍老之态,但透露出的威严,却是叫人难以忽视。
“诡龄长生殿尘封已久,梁皇却能一口道破老夫和祖祭司之来历,引动彝灿天之好奇了。”黑袍鼓荡,无风而生,彝灿天老迈之态,然其威压倾下,邪霸之姿却是展露无遗。
“孤皇,无满足你好奇心之必要。”
一个老头子,返老还童后去欺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彝灿天的手段,玉梁煌只有不屑二字形容;虽说枭雄手段,便是不择手段,但既名枭雄,便也该有其底线。
而彝灿天之作为,可说全无底线。
“彝灿天,你与天荒不老城之事,孤皇全无兴趣,交出燕归人,武都退兵,否则!”
“否则如何!”
彝灿天的长须微微抖动着,不知是怒是笑。作为诡龄长生殿之主,掌握不死药房的一代枭雄,多久没被人这般指名道姓了?那些邪魔巨擘,昔日见到他,又有哪个不恭恭敬敬称其一声——匃皇?
“果然是血气方刚,令人神往啊!”
彝灿天最恨者,便是自己掌握不死药方,却无法控制**衰老,虽是长生不死,但却不可避免的使得自己成为这番老朽之态。
“就算是羡慕,汝也回不去了,再说一次,交出燕归人,否则,诡龄长生殿甫现人间,便要覆灭了!”
“狂妄,不过小小部族,妄自称皇,不知天高!”
一声怒然,彝灿天勒天地之气,化雄浑掌劲,巨手遮天,直扑玉梁煌等人乘坐之羽舟。
却见玉梁煌,龙气极能提运,拳出浩荡,一拳,掌劲崩毁,足下羽舟,未起半点涟漪。
“那,孤皇宣布,今日,诡龄长生殿,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