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得枯井中发出幽幽长叹,阴风阵阵,一淡淡鬼魂从枯井中飘出,漂浮在井沿上,那黑犬似有感应,顿时从地上跃起,虽目不能见鬼类,但却向着那鬼处张望。
李渔微微一笑,喝道“你这鬼物,可是此地人士?既已身死,为何不去地府投胎,反而擅自滞留此地?快快都给我交代出来,若等我自己动手,可就没什么好相与了。”
李渔虽没用任何法力,但他现在一身先天轻灵气息,气质脱俗不凡,那鬼类更是能看到李渔一身冲天的八色神光,几乎将天空都映照成彩色,甚至连自己被困在此地的魂魄,也在光芒中隐有飘飞之感,哪里还不知道眼前人乃是有道全真,当下便急急跪倒,口中哀求道“仙长明察,并非是小生不远离去,而是事出有因,魂魄被困于此,还请仙长慈悲,送我转世轮回。”
李渔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法力,那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还不赶紧说出来。”
他轻轻一松法力禁锢,那鬼魅便飞入他掌中,也只剩下三寸大小,宛如一个秀珍的小人,那书生在李渔掌中拜倒,哭死道“小生乃是冤屈而死,后才被这枯井困住,挣脱不得!”
这书生堂堂的七尺男儿,非但生的纤细,连性子也如女子一般,嘤嘤啼哭,把自家的身世跟李渔说了一遍。
原来这书生本性朱,本是这城里的富家公子,只是战乱洗礼,家门便破败下来,忽然前几日,有一个西域番僧找到他,欲要借他家传的水缸一用,本来这书生也不想出借,但那番曾出手阔绰足足给了他五大块黄金,他这才心动。
结果便在这水井便,他亲眼见那番曾以他家传水缸从这井水中取出一金光璀璨之物,他以往从不知晓,自家水缸竟还有那般妙用,只道受了欺骗便上前理论,只是那番曾哪会理他,随手便将他打杀,带着那装满金光的水缸离去,只剩下一缕残魂,被这枯井中的力量牵绊,便是想要去投胎,也没有办法。
李渔听了心中顿时一动,从朱书生口中描述,这枯井中的金乌残念多半是被番僧取走,心中顿时怒骂“好你个喇嘛,不过我看上的东西,可不会任其从眼前溜走。”
李渔慢了一步,心中虽然不爽,但也并无多少怒意,西域番增算来算去也不过几支,其中又以大日禅宗为尊,李渔之前也曾被西域番僧尊为活佛,还让那番僧将一众女子带回西域,此时心中暗道“既是如此,看来还要先往西域一行!那和尚已经走了几天,此时再追也没有结果,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既是取了金乌残念,终究还是要回西域,我且去西域寻找,总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