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脸色猛然一变,眉头不由微微抬起,正在这时,一名年轻官吏突然站到自己面前。
“三哥……你……你真的无军令私自逃离界凡城?”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刘卫民不由转头看向愤怒不已的年轻官吏,见他神色间与二哥刘卫海有几分神似,立即知道了此人是谁,心下无名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
看向老四刘之坤身后几名官吏模样之人,再次看向刘之坤,脚步缓缓上前数步,来到刘之坤身前,两人几乎面贴着面。
“当了官啊……”
“哦对了,你三哥如今是驸马爷了,按照祖例……好像你应不可以做官的,所以……四弟恼怒了?”
刘之坤大怒,他在去年刚刚参加科考,虽未上了三甲,却也因此去了南京任户部一小主事,在南京时就听说了他的混账事情,本以为不可能是自己的三哥,他人皆说是,自己不信,昨夜刚刚入城,准备过些日办了事就回南京,结果半夜却与同僚听到旁边的客房阵阵哭闹喊冤声,同伴前去一问,这才知道了原委。
于是就出现了兄弟相见一幕。
刘之坤大怒,刘卫民却面色冷峻。
“你做你的官,我当我的驸马爷,河水不犯井水,激怒了老子,老子照样用家法抽你!”
说着,抬步走向哭喊着自己冤屈的一群妇人,就在这时……
“镇国……镇国……”
刘卫民转头去看,正见余丛升急匆匆跑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呢,结果却本余丛升死死抓住手臂。
“你……你小子可不能再犯犟脾气!”
“不是……大人啊,您这是哪跟哪?谁说小将与一群妇孺一般见识了?俺也就说几句话语。”
余丛升一脸犹疑,他可是极为了解眼前的混蛋是个啥脾性,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
“真的!”
刘卫民无奈再次说了句,这才脱离了余丛升的束缚,缓缓走向领头的年轻妇人。
“具体如何,你可以与本将军一同前往昭狱大牢,也是巧了,今日本驸马有些空闲,可以带你前去,如果想被九族皆斩,你啊……”
“就在这可着劲的闹!”
“本将军保证一根手指都不动你们,但本将军可以保证,六部、五军都督府、锦衣卫、东厂……会毫不犹豫砍了你们所有人脑袋,未成年男丁流放三千里为奴,而你……以及这些妇人……大会被送入教坊司……”
“没人救你们,谁救谁死,本将军保证,无论你们背后是谁在挑唆!”
刘卫民身体微微后撤,错开女子耳边,不屑一笑。
“陛下心下有股邪火,别以为陛下的仁慈大肚,就可以让你们任意胡为。”
刘卫民眉头微微一挑,转头走向余丛升,笑道:“都说教坊司多么多么令人**美妙,小将甚为可惜,至今还没见识过一回,以后有时间去见识见识,兴许能遇到了杨督师家人闺秀也不一定呢!”
“大人,要不明日小将陪您老走一遭,见识见识吧?”
余丛升大怒,照着小混蛋脑袋就是一记狠的。
“小混蛋,你自己抬头看看你家门匾!”
“哼!”
“唉……日子苦啊,竟被陛下坑了,整了个没法动的小萝莉!”
刘卫民抬头看向“驸马府”匾额,又是一阵唉声叹气,余丛升见他如此,恨不得再在他脑门上来一记狠的。
“罢了……罢了……日子再艰难,那也得过啊!”
刘卫民伸手指着刘之坤,冷声道:“老四,你若没事情,跟着三哥走一遭,顺便看看杨督师死了没,要是死了,老子看在曾经勉勉强强也算是同僚的份,给咱们辽东杨督师多烧些纸钱,省的到了地府被他坑死的将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