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不由一阵叹息,摇头苦笑道:“现在是不成的,大兄现在可还是个穷鬼呢,再不想法子赚钱,大兄连净军、幼军都养不起了。”
“当然了,大兄也绝不会让你小子等太久的!”
“呵呵……”
刘卫民很无行搂着个头长高了不少的大舅哥,不时相互调笑一番,不知不觉来到了前厅,看到在厅外焦急等待的美艳妇人,刘卫民不由一笑,嘴里又口花花起来。
“客嬷嬷,本驸马可不会拐跑了俺这兄弟,这不给您老送了回来?”
客氏当在三十许,面容姣好,身材也算极佳,看到刘卫民几乎将整个身体压在了朱由校身上,瞳中有些不悦、不忍,可她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她能随意招惹的,见识过王安的凄惨,更是不敢随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不满来。
“驸马说笑了,奴……奴只是有些担忧太子。”
刘卫民不由笑道:“嬷嬷与我兄弟几如亲生母子,甚是令人艳羡至极啊!”
一边说着,一边领两人入屋,对客氏又是大肆赞赏一番,赞赏他培养了一个超级天才,听着他的马匹如潮,客氏却突然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这还是京城最嚣张跋扈的小子吗?
朱由校却极为高兴,夸赞客氏甚至比夸赞他还要令他高兴、愉悦。
没人不喜欢听人好话,尤其能让刘卫民嘴里说出的令人脸红夸赞,为了表示谢意,已经有些时日没下厨的他再次当起了大厨,一桌满满当当的饭菜摆在朱由校、客氏面前,朱徽妍作陪,几乎就是家宴一样的欢快热闹,以至于刘卫民不得不搀扶着朱由校坐上马车离去。
马车摇晃,朱由校嘴咧的老大,傻呵呵的很是可爱,客氏却一副极为心疼将他揽在怀里,就像十余年前一般无二。
“嬷嬷……校儿今日真的很开心……校儿……终于……终于有人说……校儿有用……不是……不是蠢人……”
“呵呵……”
“嬷嬷……校儿……很开心……”
……
“校儿喜欢……嬷嬷也喜欢……”
……
乾清宫不时会有宦官端着一大叠奏折进进出出,屋内朱常洛一手持着毛笔,一手拿着奏折,眼前还放着一本,手里批改着眼前奏折,时不时还会回头再看手里拿着的,直到确定无误后,这才放下手中奏本,拿起眼前刚刚批改过了的,面前桌面上又放了一个崭新未批改的奏折。
万历帝二十五年没上朝,朱常洛骤然登基,满朝文武欢欣鼓舞,多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也全都被翻了出来,雪片一般的奏折全都飞入内阁、司礼监、皇帝桌案前。
奋笔不辍,可直到深夜,面色惨白若死,桌案上还有堆成山的奏折未能批完。
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呗,但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知道朱常洛是想释放难以承受的压力,还是本就是个喜好美色帝王,忙碌一天,回了寝宫,那也还是日夜耕耘,黑眼圈也日益深重。
皇宫是个没多少人情味的地方,也或许是郑贵妃想缓和与朱常洛之间的关系,竟然将身边八个非常漂亮宫女全送给了他。
这下好了,在刘卫民被关禁闭半月时,朱常洛彻底病倒了,倒在了女人肚皮上,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还是郑贵妃身边的小宦官小李子眼泪八叉跑来告诉他,这才知道朱常洛病了。
刘卫民表现出一脸惊讶,可刘养看着他张大着嘴巴的样子,表情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