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姓刘的不识大体,若非王公公多次保你,你怎会有此时荣光,怎么着?”
“翅膀硬了?”
随堂宦官张邦诏很是不满他与刘养低声密语,当着一群阴沉着脸的大太监出言讥讽。
魏忠贤眉头一皱,心下暗怒不已,看向张邦诏也阴阳怪气起来。
“刘公公又如何不识大体了?刘公公若让张公公督理内宫用度,刘公公就是识了大体?”
“哼!”
魏忠贤一甩衣袖,嘴里冷哼不断。
“陛下素来忠孝恭谨、仁爱持重,先皇仙去数月,王公公就如此苛待先皇遗妃,若是被人知晓,天下骂名是陛下承受,还是你张公公承受?”
张邦诏大怒,指着魏忠贤怒吼。
“你……无耻小人!”
秉笔太监高时明眉头微皱,不悦道:“魏公公应当知晓,内廷虽还有些银钱,可萨尔浒……十万军卒抚恤尚未拨付,辽东如今又起了闹饷之事,粮饷已经无法一拖再拖,再加上江淮大饥,宁德驸马送入宫的三百万两堪堪补足而已。”
李宝轻轻叹息一声,无奈道:“时事艰难,我等也并非克扣两宫用度,只是暂缓节约,等些日,江南赋税入库自会补足。”
客巴巴一开始对魏忠贤不顾自己感受,却拉住刘养嘀嘀咕咕很是不满,但听着张邦诏话语时,不满成了犹疑,等到高时明、李宝话语说完后,见一干大太监神色,这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儿,对一干人挤兑魏忠贤不满起来。
“暂缓?”
“凭什么!”
客巴巴一把将脸色阴沉的魏忠贤拉到身后,冷脸说道:“你们为何不自降用度?老娘还道为何宁德驸马送银子去仁寿宫呢,原来是你们暗中使坏!”
“哼!”
客巴巴拉着魏忠贤手臂就走,一直未开口的沈蔭大怒,正要上前理论,手臂却被邓义潜一把抓住,王体乾却不着痕迹看了一眼。
沈蔭心下恼怒,转头看向邓义潜,强压着愤怒。
“为何要让一卑贱婢女离去?若非是她,你我怎会同意削减慈宁、仁寿两宫用度?又怎会有今日之辱?”
邓义潜微微摇头,张嘴想要劝解,可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心下直觉一阵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