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魏忠贤看到一干大臣脸红目赤,忙用力咳嗽几声,尴尬笑道:“那个……黄尚书其实也还是不错的,驸马爷话语有些……有些过了……过了……”
“陛下,臣弹劾刘驸马虚应国事,以弗朗机之粮诓骗陛下,欲以栽种有毒之粮毒害我大明百姓!”
“臣恳请陛下,砍杀如此奸逆贼子!”
刘卫民一愣,不由转身看向一脸愤怒的左光斗,眉头紧皱,有些不明白,此人为何不弹劾自己殴打黄嘉善轿夫、仆役,不弹劾自己肆意侮辱朝廷重臣,怎么变成了弹劾他找的粮食了?
一脸不解,不明白为何此时弹劾,粮食还未下地,还未有产出,难道他们就不怕如压水井之事,再次让他们难堪下不了台?
刘卫民不解,却不知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弹劾,只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吏。
杨涟大步出列,拱手说道:“弗朗机之红薯、土豆、玉米,并非如奸逆小人所言如此高产,玉米不过与我大明稻谷一般无二,亩产亦是三四石而已,至于红薯、土豆,与我大明百姓所食萝卜一般无二,虽亩产数千斤,亦为百姓之菜蔬,不可为粮!”
“臣弹劾奸逆小人诓骗我皇,以菜蔬充我百姓之粮,以此谄媚我皇!”
汪文言大步站到杨涟、左光斗身侧,大声说道:“臣禀奏陛下,弗朗机之粮江南亦有之,但此等之物已毒死我大明百姓数十人,臣弹劾奸逆小人枉顾百姓性命!”
刘一燝心下叹息连连,说好的暂时不以此事对眼前混账小子发难,如今却成了这般,不得不出列抱拳。
“陛下,弗朗机之物确实有毒,也如几位大人所言,此等之物只可为菜蔬,不可为粮,河南道御史徐大人最为熟悉弗朗机,陛下一问便知。”
刘一燝话语刚落,黄克缵大步上前,冷冷看了一眼刘卫民。
“老臣弹劾刘驸马枉顾我大明百姓安危之罪。”
内阁史继偕、何宗彦,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张问达、吏部侍郎陈于廷,给事中陈良训、许誉卿、魏大中、礼部员外郎顾大章……
拖拖拉拉一大堆,就是一堆勋贵们也站了出来,看着人群中的费英东,刘卫民眉头更加紧皱。
朱由校神情有些惊慌起来,看向人群中的徐光启,也有些担忧害怕。。
“徐……徐爱卿,红薯……”
“陛下!”
朱由校话语未完,听着大舅哥声音,刘卫民脸色突然变得冷漠如寒霜,心中惊慌的魏忠贤看到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下竟安稳了许多。
朱由校一时呆愣,看着自己大兄缓缓转头,看着他手按天子剑站在所有人面前。
“诸位……同僚……”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站在人群后的四弟刘之坤,嘴里却不屑一笑。
“姑且算是同僚吧,尽管本驸马以为……与你们为同僚……是本驸马之耻辱!”
“大……大胆!”
刘卫民看都不看杨涟一眼,只是抬起手臂轻轻摆了摆,人已站在低着头的刘之坤面前。
“你种过地没?”
“……”
“拿过锄头没?”
“……”
“说。”
“……”
“说!”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