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很会忽悠,将自己大舅哥忽悠的心潮澎湃,直到他离开了,朱由校也还没明白,自己是如何答应了册封一个民女为郡主的事情。
趁热打铁,臭小子又一溜烟跑去了慈宁宫,沈允婻前去吕宋,那得有个名头拿出手才成,想来想去,也只能让福王将就着得了个便宜闺女,至于他是如何忽悠的郑贵妃且不去管他,天工阁里客巴巴却成了一脸苦?。
“陛下,宁德驸马他也太过放肆了,让陛下整日就着油灯熬夜就已经很过分了,还一点没大没小,更是将一个不名民女纳入宗室……这……这也太过分了!”
客巴巴不敢说刘卫民无君无父,可见到又是搂着脖子,又是拍背捶胸情景,对此很是有些厌恶不喜。
朱由校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上了贼船的,但也不甚在意,摆手一笑。
“大兄一直都是如此,就是在皇爷爷、父皇面前,大兄私下里也是如此的,而且……朕也觉得挺好!”
“不做作!”
低身站在一旁的魏忠贤很是无奈,见客巴巴还想再说,忙拉了她一把。
“陛下说的是,驸马爷行事颇为率真,若非为了辽东之事,驸马爷也不会从登莱急匆匆返回了京师,说起来还是熊经略、袁巡抚不晓事理,这才弄了如此多是非。”
朱由校不由眉头微皱,对熊廷弼、袁应泰也有了些不喜,若非两人一年来你争我斗,自己大兄也不会如此担忧辽东之事,自也没了调人前去镇江、复州以防备不测。
“事已至此,若……”
“哼!”
“朕定严惩不贷!”
魏忠贤同样心下暗怒不已,见皇帝转身拿起桌案上纸张,知道不想再与人说话,忙拉着不情不愿的客巴巴倒退出屋。
刚出了屋,客巴巴猛然一甩手臂,魏忠贤又再次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强拉着她走远了些,魏忠贤才苦笑道:“巴巴,天下各州府正在选秀女入宫,到时候还需驸马爷帮忙……”
话语未说完,客巴巴再次猛然甩动衣袖,一脸愤愤。
“老娘就是看不惯!凭啥他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
魏忠贤心下一叹,苦笑道:“不仅仅是陛下,任谁也会如此的。”
“巴巴,你看啊,驸马爷手里的净军咱就不说了,全是些宦官,幼军监军,自总旗始,从上至下也是些宦官。”
“驸马爷已经将手中最大的身家交到了陛下手中,而且还不止这些,但凡驸马爷名下产业……除了那个没几个人存放钱财的钱庄,驸马爷名下产业都有往内库送钱。”
“巴巴,你自己说,换了是你我,可以做到这些吗?”
客巴巴一愣,就算她再如何骄横,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做不到这些事情的,人也不再言语。
魏忠贤见她如此,叹气道:“驸马爷所作所为,任谁在那个位置上,那也是恩宠无限,根本无法动摇的。”
“巴巴,这情分是可以慢慢变淡的,若你总是如此,总会有一日被陛下不喜的,陛下终究还是我大明的陛下,总是要为朱家天下考虑的。”
客巴巴一脸恼怒看着魏忠贤,却又无可奈何,最后甩了下衣袖恼羞成怒离去。
“唉……”
魏忠贤无奈一叹,见她离去背影,也知道她是听了进去,但是能记着几时,他还真不敢打了包票,心里却想着,是不是将两人分开些距离……
刘卫民与大舅哥朱由校至始至终都没谈及辽东之事,两人好像全没将此事当回事儿,事实上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