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孙大人,咱家来的不是时候啊~”魏忠贤抱拳随意一礼。
孙承宗让开了一个身位,伸手笑道:“孙某没想到公公这么快来到山海关,有失远迎还请莫怪,公公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孙承宗伸手邀请,魏忠贤微笑点头。
“孙大人,驸马爷正在北京城筹备沈辽百姓所需之物呢,咱这里也不能拖了太多时间,陛下会恼怒的。”
孙承宗心下一阵叹息,拱手道:“公公所言甚是,王大人与孙某也正在商议着此事。”
魏忠贤点了点头,大手一伸,一宦官忙躬身上前,双手正捧着一尺黄绫圣旨。
众人一见圣旨,纷纷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东诸将胆大妄为,熊廷弼、袁应泰督军不利,罢去经略使、巡抚之职,各守沈辽之地,不得有误!”
圣旨很简短,没有说明因何降罪,也没有修饰词语,更无劝勉话语,众将却噤若寒蝉。
魏忠贤收起圣旨,冷冷看向熊廷弼、袁应泰。
“两位大人,接旨吧!”
……
魏忠贤身体向前微微倾斜,语气愈发阴冷。
“不接陛下旨意?”
袁应泰身体抖如筛糠,整个人瘫软,苍白若死。
熊廷弼猛然抬起头颅,愤怒瞳目中满是血红血丝。
“阉奴……阉党——”
“你不得好死——”
魏忠贤阴冷目瞳更甚三分,下一刻却突然灿烂若春,嘴角上翘弧度愈来愈大……
“呵呵……哈哈……”
“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是不得好死——”
魏忠贤突然暴吼,指着熊廷弼怒吼。
“你他娘地活该被千刀万剐——”
“萨尔浒战败,陛下不追究过失……八个月……八个月你们做了什么?!”
“除了你来我往的谩骂争吵……除了让整个辽东无数将勇无所适从……你们八个月做了什么?!”
“刘驸马一战杀敌数千,你们杀敌几何?!”
“刘驸马为了你们的无能,为了稳妥,欲调刘卫山、刘卫海两位将军前去复州、镇江……”
“为何?”
“还不是你们的无能——”
“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你们调刘卫山、刘卫海前去鸦鹘关——”
“结果就是你们想害死为我大明拼死杀敌忠国将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