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阁老……”
余丛升笑道:“有这位大明三朝首辅在,有公主名义在,再加上魏公公手中天子剑,辽东军将调动都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啊……那小子果然从头坏到了脚,自己背骂名还不算,还要拉着一群人跟着背负丧土辱国骂名,有了这位在,五党之人就是不想背着奸逆党也不成啊?!”
马云鹏也听明白余丛升话语,心下不由一阵苦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位历经三朝首辅阁老,没事儿跑去辽东作甚?
对辽东事情放下心来的余丛升,谈笑间也轻松了许多,正如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却要绝对的重视,净军上下一干宦官们虽训练刻苦,毕竟都是未曾战斗过的小白,幼军同样也是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幼军的将领们,皆是战败后的辽东将领,是刘卫民从昭狱大牢里捞出来的囚徒,为此余丛升召集了登莱所有辽东将领,包括他的亲弟弟余从孝、余从宾、侄子余兴忠,二十余名辽东将领全部放下一切职司,在余丛升上奏朝廷后,以支援数十万百姓撤离险地名义,二十一名辽东将领带着千余家将,自海上强行凿冰进入辽东。
刘养全力赶造后装火绳枪,每隔十日便有数百近千杆火铳和一批火药被漕帮百十名汉子押解进入辽东。
整个大年夜,小公主与无数军卒、百姓一同吃了个大年夜饭,公主的到来,致仕的方从哲到来,山海关上下给与了很高的规格,魏忠贤以协助百姓撤离的名义,强行调动了五千川浙兵,又调了三千广宁卫军卒,还从山海关府库里拿走两千兵甲器具,为一帮押送物资的漕帮汉子配备兵器。
两万军卒护送着数百近千车辆,拖着三百门火炮北上,明军大举北上,铁岭的代善、抚顺的李永芳大为心惊,代善忙通知身在叶赫部的皇太极,李永芳则快马通知界凡城的莽古尔泰。
战争阴云好像一触即发,莽古尔泰不敢稍有犹豫,快马让人通传赫图阿拉的努尔哈赤。
身在赫图阿拉的努尔哈赤大惊,当得知是那个坚守界凡城数月的混蛋领军前来时,不顾风雪亲领八旗四万大军前来。
等到努尔哈赤来到界凡城,李永芳又传回消息,说是并非刘卫民领兵,而是一个十来岁的宁德公主,护送沈辽百姓撤离的消息……
火炉噼啪炸响,听着探子传回的消息,一屋建州将怎么也不会相信此等之事,一再询问,结果还是如此。
阿敏转头看了一圈无人开口,说道:“明军未战就迁走沈辽百姓,不会有什么圈套吧?”
岳托微微摇头,说道:“就算是圈套又如何,我八旗大军已经前来,仅仅只是两万明狗,又岂会是我八旗敌手?”
努尔哈赤眉头紧皱,正如阿敏所言,未战就已撤离百姓,如此之时军心必是动摇,如何还可守得住沈辽等地?
“领军之人确实是一女娃?”努尔哈赤有些难以置信,又忍不住问了句。
“回皇上,确实是一女娃。”
听着探子再次确认,努尔哈赤眉头更加紧皱,其余人见他如此,也不敢交头接耳。
“阿敏、杜度!”
“臣(孙儿)在!”
努尔哈赤抬眼看向阿敏、杜度,两人忙出列跪地。
“领镶蓝旗前去抚顺,听令行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