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摇头叹息。
“所以啊……南京在这个节骨眼,还是别招惹驸马爷为上,惹火了驸马爷,驸马爷也顶多是被禁足而已。”
余广甚是赞同常云话语,打砸千步廊官衙,殴打刚登基先帝宠臣王安,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最后不还是仅仅禁个足?
“等着吧,反正咱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晓究竟,先去喝一杯再说。”
余广拉着常云进入船舱饮酒,传讯的净军探子也上了船。一番报告后,刘卫民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四海恼怒魏士礼、孙文启两人大骂,把人揍了,本不算多大的事情,刘卫民揍的人也不在少数,可将人送去刑部衙门却引起了大波澜。
魏士礼是通政司右参议魏体仁次子,孙文启是光禄寺少卿孙文浩幼子,而吴万祯的老爹吴梓良不怎么出名,只是一商贾,可人家大伯吴山厉害,是嘉庆年礼部尚书。
魏士礼、孙文启被打的血头血脸,吴万祯一娃娃倒是全须全影,还没等吴万祯回家报信呢,魏、孙两家就已经得知,带着家奴仆役打上了门。
净军自打跟了刘卫民,那就没吃过亏,魏、孙两家打上门,那还能得了个好?
魏、孙两家奴仆、杂役被净军捉住挨个打了板子就不说了,就是魏体仁、孙文浩两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儿,也还是各挨三板子,除了两家女眷关了两个时辰没啥受伤外,其余的甭管大小,都是被按着打了板子。
得知了这些烂事,刘卫民一阵苦笑。南京几乎与北京没太大差别,该有的基本上都有,但南京最重要的衙门却是兵部、户部、五军都督府和南京镇守太监,其他的官衙都只是养老的衙门,就算打了人也算不上多大事情,反正他是没太大感觉。
对待上门静坐示威的学子,刘卫民一概不理不会,爱盘膝静坐那就坐着好了,但他不允许别人在府门前咋咋呼呼,轻则被几棍子赶走,重则抓起来刨地除草,劳动改造,北京城老少爷们都知道他的脾性,去他府门前也是知晓规矩,基本上也没几个咋咋呼呼,要真的咋咋呼呼,那还不如去千步廊跪天门来的实在。
南京就不一样了,这里不了解大明刘驸马脾性,还都是些不得志,郁郁寡欢的落魄官僚聚集地,官场、士林戾气颇多。
一想到南北直隶的区别,刘卫民就有些挠头。
“唉……也不知道哪来的屁事,咋这么多啊!”
“主人,要不要回城处理一下?”小豆芽犹豫着问道。
刘卫民认真想了想,说道:“用不着回去,让沈大掌柜各衙门挨个走一遭,但凡是京城过来的老关系,都要走一遭,稍微警告一下,告诉他们别把事儿闹大,闹大了,他们也难收场。”
“嗯……就这么着吧。”
“对了,玄武湖的幼军拉去看门,守着南京各处要道,以备不测。”
“诺。”
小豆芽躬身退下,他又仔细想了下,也没觉得有太大问题,打了人是不好,也会有些麻烦,但是也要南京各衙门大佬点头才行。
“或许……闹一闹也算不错。”
刘卫民小声嘀咕了几句,也就不再理会,命令船只与余广、常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