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隙又如何?难不成他们会将我大明花费的五百万两银钱,还与我大明不成?难不成还敢出兵攻打我大明军卒不成?”
“哼!”
“有间隙?他们最好别激怒了俺们小旗大人!”
**裸的威胁,两人却张大着嘴巴无法辩驳。
镇江、皮岛已经成了大明在外的“飞军”,他们身在建州贼后背,不仅仅危险,更为严重的是物资补给上的困难,带走了一些百姓,就是为了让这些百姓耕种田地,为这些将勇提供一些物资钱粮。
田地从何而来?
卢象升、黎宏业两人或许对此时朝鲜朝堂上的动荡、危机不甚清楚明了,但“五百万两”银钱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想要说什么大义,可看到大明眼前困境,也无法开口反对。
朱徽妍微微摇头,说道:“朝鲜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自有驸马处置,或许……平安道、咸镜道自此归我大明亦是不一定,当然了,这也需要驸马与朝鲜王商谈。”
卢象升、黎宏业一愣,他们一时间还没明白小公主这句话语是何意,正要再问,朱徽妍再次站起身来。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两位公子还是仔细考虑考虑,若真觉得不在乎世人异样眼光,可以接受宁德驸马府,两位就留下,若还有些犹豫……两位还是回去再想想。”
朱徽妍也不再多言,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抱拳躬身,看着她转身进入内间。
自幼便生活在皇宫,朱徽妍知道众口铄金道理,入了宁德驸马府就再无转圜机会,就成了天下士子们口伐笔诛的对象,一般人犹豫不决也在其理。
如同小公主所想,京城无数茶肆酒楼纷纷扰扰,全是对宁德驸马府的不满,却从无一人提及净军、幼军半年无军饷之事,或许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幼军、净军无军饷之事,好像只要不是户部、兵部,只要不是朝廷掏钱养兵,就会被所有人无视一般。
人们眼中只有刘家寨造了三千余门炮,只是流传着卫民钱庄是如何的肥硕。
刘养前去了江南,余丛升一心只盯着造船之事,小公主也搬去了刘家寨,主持红薯育苗事宜,整个宁德驸马府几乎成了座空府,按照常理,一座空府,无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不用半个月,京城百姓的热忱心也会慢慢冷淡了下来,谁也没想到不仅仅热度没冷淡,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漫天大雪、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也未冷却半分。
眼见着就要大年三十,眼瞅着就要进入天启二年,大海上一拨未平一拨又起,原本以为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格兰、大明众多海贼,再加上倭国,这已经是海贼们可以拿出最多兵力了,谁知琼州传来消息,说是东番红毛贼出现在了南越仁国。
不听到这消息还罢,听了南越竟然也想着参与进来,再次传信北京大舅哥,小皇帝得了信件后,大怒,原本准备给辽东的火药也被全部送往南方,也更加剧朝臣们对刘卫民的不满,可随后朝臣们不得不低头妥协。
看着押运数十艘大船物资的马四海送来的信件,刘卫民不由摇头苦笑,感觉自己大舅哥成熟了许多,竟然也知道要挟,竟然以飞鸽丢失,以江浙众多将官不服军令,强逼着朝臣们闭嘴低头。
随同物资登岛的方从哲,见刘卫民苦笑摇头,不由说道:“北京可是发生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