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朱玉寿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神情冰冷的道:
“官字两张口,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将酒杯倒扣于桌上,转身便要离去。
霍迟急忙起身道:“朱家主且慢。”
“站住!”
严棱却是爆喝一声,周身气机勃发,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意遥遥锁定朱玉寿,寒声道:
“你要干什么?”
朱玉寿丝毫没有将严棱的杀意放在心上,神情严峻道:
“我朱家在江宁城数百年,一不曾打家劫舍,二没有拦路开山。换来的却是玉带巡捕的暗夜行刺,若非大长老及时赶到,恐怕已经不能活着来赴城主大人之宴了。
既然遵纪守法,便是如此下场,那么我朱家又何必再守朝廷法度。不如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将江宁城闹个天翻地覆,岂不快活?”
朱玉寿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霍迟和严棱却是挺得面无人色。
虽然明知道朱玉寿此言,乃是威胁成分居多,并非真的想要如此。
但是如今江宁城一个黑风寨的实力已经是令人头皮发麻,若是再逼反了朱家,到时候两方势力联手,恐怕便是血洗江宁城,都未必没有可能了。
当然,如此一来,他们最后的下场,必然是被青州君的大军彻底剿灭。
但若真到了那一步,青州君震怒之下,他们二人必然是罪责难逃,下场绝对不会比朱家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霍迟心里当真是一千万个后悔。
早知道朱玉寿是这样一个火药桶的性子,自己宴请朱玉寿,就请他一个就好,何必多事,叫上严棱这么老家伙。
霍迟面色看看的道:“朱家主,如此玉石俱焚,又是何必呢?”
说完,还对着一边的严棱猛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
严棱看着眼前这位看似宁折不弯的年轻人,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他此次重出江湖,再任总捕之职,是他难得的扬眉吐气的机会。
所以他打心眼里,不仅要将这个案子办好,还要办得完美。
城主被杀,税金被劫,他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黑风寨。
毕竟在江宁城,能后办到此事的势力只有朱家和黑风寨两个。
而朱家大长老和战堂精锐当时已经被城主借故调走,嫌疑基本排除。
因此最值得怀疑的对象,自然是黑风寨。
奈何黑风寨的实力惊人,要想凭着巡捕司的实力拿下,难免损兵折将,牺牲巨大。
如此一来,纵然最后破了案,也称不上完美。
因此他便看上了同样实力强大的朱家,希望能够抓到一点朱家的小辫子,再以朝廷大势,迫使其就范。
这才有了大年夜的跟踪试探,只是无敌的实力着实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不仅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还让朱玉寿识破了身份。
到了如今,已经势成骑虎。
严棱若不想玉石俱焚,那么任凭他性子在执拗爆裂,也不得不低头。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无比愤恨之色,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