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向楼下一个走出去的伙计喊道。
“客官,城外发洪水了!”
那伙计说道。
他下意识地转头……
“你忘了还有天灾!”
杨信在他身旁恍如神棍般说道。
孙传庭最终匆匆离去。
“这就是统治阶级啊!”
杨信感慨地说。
孙传庭是个聪明的官员,他知道维护本阶级利益,他不会做海刚峰,而且他还是一个标准的北方官员,维护土地士绅利益,如果迫不得已,那就先拿工商业士绅开刀,但让他真正维护底层百姓利益,这个他做不到,他最多想办法免除老百姓的辽饷,再多他是不会做的。
他知道做再多对自己没有好结果。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原来历史上最终面对关中糜烂的局势,他还是忍无可忍对着士绅下了手。
但那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
而且他也正是因此遭到士绅的阴谋坑死。
“你的思想越来越危险了!”
一旁陈于阶说道。
“我想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大明还不至于以言罪人,再说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告密的,我倒是觉得他挺不错,知道我就是个庶民之后,居然还能继续跟我喝酒以兄弟相称谈论事情。这个人不是那种腐儒,我那邻居在不知道我居然和方家有关系前,就连我请喝酒人家都不赏脸,明明就是个落地举子,那姿态比这个新科进士还高傲。孙传庭这一点很像你,都是君子,比如我这样说你,你居然还不跟我割袍断义!”
为孙传庭默哀三秒钟的杨信说道。
“你也知道这些啊!”
陈于阶幽怨地说道。
“还有,王公子是不是你干的?”
他紧接着问道。
“不是,不信你回去问小草,我昨晚一直在家睡觉!”
杨信断然否认。
这种事情坚决不能承认。
“我还是相信你,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做不了,除非你跟曹文诏合伙,但昨天晚上曹文诏在熊廷弼身边,我因为太晚也留宿他那里。至于你的那个平辽策,按照熊廷弼所说,除了放火烧山这条颇有新意外,其他那些要么老生常谈要么实现不了。打击走私是必不可少,但移民事大他无权决定,而且也很难实行,关内士绅不会答应,无论到哪儿都很难。立李倧为朝鲜国王,这个更不是他能决定,不过他倒是对此深以为然,如今的朝鲜国王首鼠两端,的确不值得信任,至于海参崴建城,这个也得先考察过再说。
宣慰野人女真也的确有可取之处。
总之他会另外拟一份奏折,将部分内容奏明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