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西兴侯连称呼都变了,对待姚云更加和蔼,可是话说到最后,他声音也严厉起来,心中暗骂始作俑者,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姚云见状,于是稳住心神,将乘黄谣言,熙国与九尾狐的关系,以及后续在青丘山发生的事全盘拖出。
“西兴侯,孤对诸夏一片赤诚,可是如今算是失望透顶了,我小小熙国无能,只能受尽帝都强者的欺侮,当日孤手执诸侯之剑,喝令各方强者放下九尾狐,西兴侯,您可知他们作何反应?”
西兴侯听了也是大为震怒,心中将这些坏了诸夏好事的狗东西统统咒骂一遍,这会听到姚云的问话,当即下意识地:“他们作何反应?”
姚云惨然一笑:“他们哈哈哈大笑,极近奚落嘲讽之能事,声称天子与天子诸侯都不会管,声称不找出乘黄便在孤的熙国内翻江倒海,掘地三尺,哈哈哈哈哈,我姚云一心向着诸夏,可是到头来一群诸夏强者来我熙都耀武扬威,欺我,辱我,何其可笑焉!”
姚云的大笑中满是无奈与心凉,那股凉凉的冷意让西兴侯羞愧难当!
“熙云子,你为何不通禀天子?”
“孤怎会不通禀,可是敢问西兴侯,若是孤没有铁器献出,我禀告给天子,甚至求助天下诸侯,他们会为我出头吗?到时候恐怕是一句“杀妖除恶”就将孤打发了吧!”
“万万不会......姚云你为何这么想...”西兴侯说这话有些心虚,底气不足,说实话,若真没有铁器,恐怕还真没有人会管这事,即便是有熙氏各国也只是出来说句话,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说到底都是利益使然,那些人族强者都有着高深的修为,背后又有大大小小的势力,牵扯可不小,谁也不会为了姚云撕破脸皮。
姚云猜出了西兴侯的心思,于是不由冷哼一声:“哼,西兴侯,你不必说了,孤心凉透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西兴侯心中咀嚼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心中大感惭愧,也没有脸皮提起铁器之事,开口道:“姚云,你放心,明月不会照沟渠,诸夏定然会向着你,你且安心呆在熙都,老夫定然为你熙国主持公道!”
“多谢西兴侯,哎,那些高手孤都记着呢,君子国的君子不让,青叶老祖......”
“青丘山的九尾狐与我熙国同气连枝,互为倚仗,这两年我熙国积弱至此,可对亏了青丘山九尾狐的帮助,若是九尾狐惨遭毒手,孤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西兴侯一听,眼眶都有些红了,这般狗一样的杂碎,姚云多好的孩子,竟然将他逼成这样。
“姚云,老夫话不多说,立即返回帝都,请天子裁决,若是天子与天子诸侯不为你做主,我西兴侯为你做主!”
说完,西兴侯提都没有提铁器之事,直接乘着青鸟使飞遁而去,在没有彻底安抚姚云前,他实在没脸提铁器之事!
青鸟使驶过熙国疆域,西兴侯肆无忌惮地展露出强者气息,警告着熙国疆域内活动的各方强者。
一时间,原本正在搜寻乘黄线索的人族强者们纷纷侧目。
“青鸟使,那不是天子的使者,为何来了熙国?”
各位人族高手先是诧异疑惑,随后脑海中神使鬼差地想起了当日熙云子姚云的那句话。
不日之后,天子与天下诸侯有求于孤!
刹那间,无数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