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眼下天子再如何震怒,气也撒不到熙国身上。
众人谁也不担心天子问责熙国擅自改动井田制,纳贡才是硬道理,熙国上供的多,天子自然没有话说。
眼下这种情况,天子巴不得天下诸侯都能向熙国一样纳贡。
.......
帝都云师,天子金殿,班师回朝的天子帝暮大为震怒,喝问群臣。
“近些年诸夏天朝粮食产量年年增产,为何唯独公田粮食不见增产;
各国纳贡的粮食年年递减,这又是何道理;
有铁器牛耕相助,各国开垦的耕地与日倍增,为何向天朝报备的新井田却寥寥无几;
诸位卿家,你们说说,天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想造反不成?”
说到最后,天子帝暮语气冷了下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给阶下群臣无尽的威压,一众大臣噤若寒蝉,不敢出声,金殿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大殿中的群臣心里自然是明白,可是没有人敢说出来,难道要告诉天子,各方诸侯、百姓们偷偷开垦私田,无心耕种公田?
这不是找死嘛!
把事情摊开,天下诸侯没几个是屁股是干净的。
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那便是滔天洪水,一泻千里。
大殿之中,大臣们一个个耳观鼻,鼻观心,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落针可闻。
天子帝暮环顾四周,见众人不答话,指着司土西兴侯问道:“西兴侯,你身为司土,你说说,这是何道理?”
西兴侯见天子他名,脸色比哭还要难看,站出来支支吾吾半天,这才憋出一句话:“启禀圣上,盖因为井田制崩坏。”
“井田制为何崩坏?”天子帝暮继续追问。
“这....”西兴侯冷汗都要出来了:“臣以为,是因为世人得铁器相助,能够独自开垦私田,故而不愿为王田耕种。”
天子帝暮对此自然心知肚明,于是继续追问:
“既然尔等心知肚明,为何公田荒废,隐瞒私田不报,坐视井田制崩坏!”
面对天子的质问,群臣面色发白,内心惶恐不安,天子震怒了!
就在这时,姜公站出来道:“圣上,井田制崩坏在于有人带了一个坏头。”
“哦~姜公,汝倒是说说,谁带的头?”
“启禀圣上,熙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