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禹兄如何就能确认日行百里一方会赢?”杨开两眼冒光,大笑问着谢禹:“我刚刚看禹兄方才有观察那少年许久,莫非禹兄将宝压在他身上?”
“非也,禹只是通过杨兄对洛邑五客的介绍进行的判断。”谢禹说。“五客中唯有剑客能与日行百里相较高下而已。”
“哦?禹兄如何得知?”惠叔虞听了谢禹所言,来了兴致,问道。
“日行百里乃燕地豪侠,家父见多识广,曾与我提起过他的本事。”谢禹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杨开。
杨开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紧。
公输木玖也在一旁瞪大眼睛:“子琪兄你方才来的路上为何不跟我说,还费我好大一番口舌。”
谢禹并没有理会公输木玖,而是继续说:“酒客用的是白狮子的拳术五酒亢音,顾名思义,在施展此拳之前若是饮用五种不同的烈酒,酒力在体内相互驳杂能刺激经络,活沸血液,从而促使炁的迸发。”谢禹顿了顿。
“但是此时,酒客的酒力通过炁的大量使用而被排散出体内了。在这种时候已经不能与日行百里相抗了。”众人随着谢禹所说向场内望去,果不其然,酒客已浑身发虚汗,腿脚无力。
“此拳之弊端就在于此,酒力会促使炁的运行,可炁的运行也会让酒力迅速消散,其间,炁还会用作排解酒力伤身。所以炁的使用量巨大。若是继续饮酒相搏,则会导致内炁透支,从而伤了经络。”谢禹一锤定音。“酒客已经败了。”
“谢兄所言尚早。”杨开冷不丁地说。“我看那酒客还想与之一搏呢。”
话音刚落,那酒客从腰间掏出一壶酒,扒开塞子便往喉咙里灌,而日行百里也没有出手追击之,反而是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喝得壶里的酒一滴不剩,酒客干脆地一抹胡须上的酒液,将那壶往场下一甩,奋力朝日行百里出拳。
谢禹也摇了摇头。
酒客连续猛亢地打出拳罡,日行百里则只是左右闪躲。
“莫非燕地名侠就知道躲吗?”酒客有些恼,停下大声呵斥。“为何不与我堂堂正正地过招。”
随着酒客的呵斥,日行百里也停下拱手对恳言:“阁下竭力以对,恕在下无法出手。”
“废话!”酒客看准时机,侧身出掌擒住日行百里拱着的手,然后左脚向前踏出一步,以腰作力,将半只身子朝对方靠去。日行百里并没有挣脱酒客擒拿,反而是身体下沉,左肩使力,与那酒客相撞去。
“什么!”杨开惊讶。只见场间,酒客松开拿擒住百里日行的右手,整个人向后倒去。而倒在地上的酒客也将全部的力气用在了刚刚那式‘铁山靠’之上,此时已经力竭。
“作为洛邑侠魁,‘剑客’若是亲自临场,便是有失江湖颜面了。”谢禹见状开口道。“而若那‘剑客’不上场,此局...”看了一眼杨开,谢禹挂上了微笑:“便是禹胜了。”
场间诸位俱被刚刚那一幕所震惊,气势汹汹的酒客居然被日行百里如此轻轻一碰给撞倒在地。
“不愧于其名声。”从未说过话的武关由衷地发声。
“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子琪兄你不是说酒客喝了酒之后比日行百里厉害吗?”公输木玖虽是问谢禹,但目光却是一毫都没有从场间站立的那名男子身上移开过。
“我只是说过酒力挥散的酒客不敌日行百里而已。”谢禹罕见地回复公输木玖。
“今日倒是没白来。”这声称赞来自似乎对观武没有兴趣的蒋幂。“谢兄似乎对江湖之事颇有研究?在下还以为你并不感兴趣。”
“的确不感兴趣,”谢禹回答蒋幂。“只是《侠论·武谱·拳》中有记载‘白狮子’的拳术。”
“禹兄博览群书,在下佩服。”杨开不爽,开口插言道,“那么且看第二场。”
杨开说完,一袭白衣的‘剑客’杜庆走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