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父。”
女孩儿担忧的声音让越王松缓眉头。
他竟然妥帖的收好威胁自己性命的飞箭,安抚笑道:“无妨,见到老朋友还在世,一时之间到是开心居多。”
“他是要您的性命,您还感激他不成?”女孩儿不满的嘟嘴,转身竟是去不妨调度侍卫,对着跟着过来的侍卫精兵道:“务必保证王爷安全。”
七皇子悄然看过去,在女孩子的吩咐下一切井然有序,那群侍卫精兵对她是信服的。
“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整日舞刀弄剑的,完全不似个女子。”
越王嘴上如此说,眼里露出些许得意,笑容和蔼打量面前身穿皇子蟒袍的俊挺青年,“你是七皇子吧,劳烦你从京城到直隶来迎接于我,我乃戴罪之身,陛下不拿当年的事责怪于我,已经是隆恩浩荡了,将七皇子殿下派过来,罪臣着实承担不起。”
说完,他连向帝都方向作揖。
“越王殿下是长辈,连父皇都要称呼您一声皇叔,您这般谦逊,让本殿下如何同父皇交代。”
七皇子连忙扶了一把越王,端看越王带回来的精兵干将,父皇也不会为当年夺嫡的事儿责怪他,毕竟越王支持汉王反对先帝英宗,同父皇之间的仇恨并没那么大。
“如今皇族一脉人才凋零,不争气的宗室子弟居多,最近几年父皇被朝政牵绊了太多的精力,正需要越王殿下这样的长辈震慑。”
七皇子从袖口掏出明黄色封皮的书信递给越王,恭谨又不失亲近的说道:“父皇极为是看中您,以前那些事不过是意气之争,无论如何都是骨血至亲。”
越王接过书信,感叹的说道:“多谢陛下宽宏。”
“婉婉,慎念,你们过来。”越王招手把一对俊男美女叫到跟前,“他是陛下的七皇子,你们该向七皇子见礼的,陛下已经赦免我的罪过,皇恩浩荡啊,你们年岁相当,合该多亲近。”
方才叫越王祖父的女孩儿浅淡一笑,拱手道:“婉娘见过七皇子殿下。”
她虽是漂亮,但七皇子的目光却是落在她身边英俊的青年身上,青年一身玄色直裰,腰间挂着一枚古玉,身子笔挺,面容犹如刀斧刻过一般,气势凛冽,不是容易亲近的性情。
“七殿下。”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又平添一抹冷傲。
这就是越王抚养长大的‘先帝皇子’?
七皇子楞了一瞬,笑道:“慎念堂兄不必多礼,你远道而来,有不习惯或是不熟悉的事儿尽管来找我。”
越王目光闪了闪,一手握住慎念,一手抓住七皇子,把他们两人的手合在一起,“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慎念,这就是你父母生活的地方,让七皇子领你四处转转,你总是问我中土如何,让七皇子同你讲讲,一路上也多学学中土的礼仪,省得去帝都失礼。”
冷漠的慎念漠然点头,在越王松手后,便甩开七皇子,抚了抚衣袖,“劳烦七皇子带路。”
带路?
他可是堂堂七皇子啊,就算慎念是先帝皇子,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这冷傲的气势到是同萧阳有点像,燕王是有资本骄傲,目下无尘,慎念算什么?
七皇子不信越王把一切势力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