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瑶再次拿出一块帕子,里面包着小草,以及一个拇指长的竹管儿。
宁远侯眼睛快瞪出来了,“你……”
谢大人眸中的异常很快掩藏起来。
“这几株小草就是从宁远侯到地的地方挖出来的,侯爷当时重伤,手臂颤抖,很难不把汤药洒出来。”
顾嘉瑶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蒋氏,“麻烦娘验证宁远侯喝下的汤药是应急用的止血药,还是令他昏厥不醒的秘药!”
蒋氏点点头,“我做验证的事比医治人更为擅长,给我一刻钟。”
宁远侯脸上肌肉跳动。
顾嘉瑶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验血,汤药的药性会散在血液中,只要提取宁远侯身上的血,经过我娘的提纯,再喂给老鼠喝,看看老鼠的表现就可以知道药性了。”
谢大人眼睛一亮,“还有这法子吗?”
赵王在旁咋舌,宁远侯按着额头,低垂下的眼睑盖住所有的复杂情绪。
“妹夫,你别再耽搁本王的时间了,顾熙家的丫头当日在大堂上都能印证真相,她精明着呢,可不是看起来的木讷蠢笨。”
赵王敛去调侃,正式说道:“若说你绑架杀了顾熙,本王是不信的,毕竟你没那么蠢。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吧。”
“别等顾嘉瑶母女把证据甩到你脸上去,到时候就算顾熙不是因你而死,你也洗脱不了干系,也许皇妹能救你,可你冒死拼出来的功劳没了,以后也别想再入仕。“
赵王叹了一口气:“英国公他们养了你一场,不指望你尽孝,你让他们连亲生的儿子的面都见不到?你也是在北地同皇妹一起长起来的,应该知道我们慕容家的规矩,继子继女也是儿女!”
“安平郡王就是父皇的继子,他越过了本王的兄弟封了王。”
谢大人冷哼:“我没赵王殿下的好脾气,肯规劝你,我作为陛下的钦差,自然得把顾熙平安送去京城,为陛下辨别名画,让陛下不被唧唧歪歪的南朝归顺过来的文人欺辱我们是泥腿子,不懂礼乐教化。此事涉及陛下的颜面,皇家的尊严,谁也阻止不了我。宁远侯应该知道本官还有一个称号,陛下的鹰犬!”
宁远侯颓然说道:“那群人应该是向英国公寻仇,这些年我同几个弟弟时常受到他们的刺杀,这次本侯也没想到竟然又碰上了他们,本侯猜测他们应该是……出海了。”
毕竟对这群缠着英国公报复的人,宁远侯能摸清楚他们的去向,这也是多年积累下的经验。
顾嘉瑶提起裙摆就向外跑,“娘,扔了那些东西,我爹可能被关在出海的海船里。”
宁远侯愕然,看着门口掉落的证据。
谢大人似笑非笑说道:“我忘了说,方才陪她去你昏倒的地方,我只看到她捡了铜钱。”
宁远侯满嘴的苦涩,缓缓合上眼睛,“罢了,本侯累了。”
“本王劝你养精蓄锐,能不能救出顾熙,你都少不了他们的报复,他们家人可不是一个善良大度的,这点同英国公夫妻一模一样。”
赵王目光一直追随身材高大的石泽,方才石泽离开前那次敌视的目光,是他的错觉?
宁远侯怕是麻烦不小哦。